赤玄拍下了那一雙爪子,看了一眼於墨昧。
“把君後送回去。”
說完就離開了。
步彩看著主人的背影魯了魯嘴,心裏嘀咕道:明明是不想讓君後擔心,還那麼高冷。
趕緊理了理衣衫,小跑來到於墨昧跟前。
“君後,小蛇步彩。不,小人步彩。奉蛇君之令,送您回去。”
步彩捂著嘴,臉上竟是溫柔笑意。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驚擾了這位女子。
畢竟蛇族那些女子可都是嬌柔做作,還一股子腥臭味。哪有人間女子那般體態輕盈,花顏悅色,身上還隱匿著特別的芳香。
“步彩,他們是兄弟嗎?”
麵對於墨昧的問話,步彩還是挑揀幾句不傷大雅的話。
“君後,主人不喜赤峫,所以還是不提他罷。”
於墨昧心知步彩是蛇君身邊之人,肯定是向著別處的,也不打算多問,可她還有另一個問題想問。
“那……蛇君他曾去過蓮蓬山嗎?”
“主人一般不過問世事,大都在蛇神殿待著。”
步彩話雖如此,卻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主人在十年前,的確是有去過蓮蓬山,聽說那裏有一位藥材,可治臉傷。
隻不過回來,主人卻帶著傷,連帶著傷口上還綁著一條人間女子的花帶。
主人告誡他這件事不許讓任何人知曉。
“君後,主人是麵冷心熱,您多了解了解他,也就不會討厭這裏了。”步彩停下腳步認真地對著她說道。
於墨昧隻是笑了笑。
麵冷心熱,也隻有你們這種冷血動物自己這麼認為。在人間有那個新婚之夜讓新娘守寡的。
不對,她怎麼把自己繞進去了。
她不就是想守寡,關鍵她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地方。
可是跑也跑不掉,那兩個人對打的場麵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步彩,你們蛇族是每條蛇……人都會這樣這樣……”
隨著於墨昧的身體和手比劃著,步彩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後。可以說我們是每條蛇,因為是修煉成人身的,所以您這樣說,也沒問題。”
於墨昧尷尬笑了笑。
你這也不用挑明了說出來吧。
“不過也不是每天蛇都能修煉成人身的,這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有自身的心性,都至關重要。”
於墨昧心想你不說我也知道,不然哪有等級之分,就算人間的人也還分個三六九等,富貴貧賤呢。
“步彩,就拿著蛇是每晚些都出現的嗎?”
於墨昧終於問出了那個她難以啟齒的問題。
步彩抬頭看了看夜色。
“君後,這個向您保證。
今晚就不會了。
因為現正值春季,是我們蛇族交配繁衍後代的時節。
再則昨晚主人正遇月圓之際,神魂至尊,又一次曆劫,所以才讓那些低等的東西入到您的地盤胡作非為。
不過,主人已經處置了那些汙了您眼的東西了。
時候不早了,主人明早會來接您。
您該休息了,步彩告退。”
沒等於墨昧再答話,步彩已經離開了。
離開的步彩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再待下去,他的小命指不定保不住了。
於墨昧看著步彩離開後,萬籟俱寂。
整個黑夜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突然覺得好蒼涼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