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去牆邊站著,我不讓你走就一直站著!”
天齊隻得貼著牆角兒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爺爺奶奶心疼,但是他們知道兒子的倔脾氣,為了不惹他生氣加重病情,也隻能默不作聲。
老廖睡著了,爺爺奶奶來勸天齊回床上睡覺,天齊不肯,因為就算上床他也睡不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何的慘狀。他不理解到底是什麼人會這樣對待這個苦命的姑娘,他更想揪出凶手將其碎屍萬段。
夜越來越深,四周傳出遠處山坡上的狼嚎聲,與這悲涼的盛夏之夜交織在一起,天齊總感覺門口站著人,可能是過於恐懼,天齊便暈倒坐在牆角邊。
轉眼已經到了早晨,太陽並不像中午那樣不講情理,有的更多是害羞的紅色,我們都知道,這是在為中午的暴曬做準備。
雞鳴了,狗吠了,熱熱鬧鬧的一天開始了,可這雞不是你我的雞,這狗也不是我的狗,歸誰所有,村民們都心知肚明。何止是雞犬,連命都不屬於自己!
太陽照在天齊的臉上,暖暖的,但又像利劍一樣刺得他閉著的雙眼不由得睜開。天齊坐起來,發現他躺在父親的身邊。
“臭小子,醒了。”老廖一臉嚴肅又帶著慈祥。
“爹,我怎麼在這睡呢。”
“你奶奶心疼你,商量我半天,才讓你上來睡。”
“行吧,爹,我去幫奶奶做飯。”
“你先等一下,你跟爹說,你昨天去哪了。”
“我……我昨天……我去山裏想挖點野菜,咱們家小菜不多了。”
“嗯,別去西邊那片地,那小何正在受刑,別連累咱們家。”
一聽到小何,天齊就跟被電擊了一樣,渾身打了個冷顫。“爹,我……我去做飯了。”
“嗯,去吧。”
天齊下了地,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沒事吧,天齊。”老廖嚇了一跳。
“沒……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爹。”
奶奶在喂雞,天齊就去抱柴火,準備生火。
“你呀你,下次別讓我們那麼惦記了,昨天是不是看見什麼了,竟然暈倒了,我一直在門後看著你。”奶奶關心地問天齊。
天齊抱著柴火不知道說什麼。
“我本來想和你爺爺去抱你進我屋,結果你爹原來也沒睡,讓我們把你放在了他床上。”
天齊還是沉默。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大叫:“老廖大娘,你……你快來看看我家李鬆怎麼了!”
老太太一抬頭,原來是李鬆的母親焦急地站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