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公主心中煩躁,但細細想來的確是自己將趙諶留在此地的,蜀國公主道:“既然如此別走了,陪本公主喝幾杯,我們不醉不歸。”
“這...”趙諶一愣,蜀國公主居然如此豪邁,但孔陽並沒有飲酒之心,剛要推辭,抬頭發現趙諶已經走了老遠。
趙諶無奈,快步跟上,看來隻能入鄉隨俗了。
蜀國公主令近衛搬上不少酒壇,看得趙諶心中微微發顫,趙諶自覺自己酒量不錯,但跟蜀國公主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蜀國公主對近衛兵士吩咐道:“今日我與趙公子不醉不歸,你等不得前來打攪,去吧。”
“可是...遵命。”看到蜀國公主嚴厲的眼神,近衛兵士最終無奈離去。
趙諶無奈道:“明日一早便要與耶律大石商討國策,若是今日喝得伶仃大醉,恐怕...”
蜀國公主抱起一個酒壇,暢飲幾口,不悅的叫道:“你一個大男人卻如此囉嗦,我看你才是扭捏的女兒家...”
趙諶苦笑,這蜀國公主果然任性,心情不好便無所顧忌,全憑心意,趙諶自然不能退縮,就當做兩國建立友誼的一種方式吧,趙諶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趙諶端起酒壇,暢飲起來。
當一縷陽光撒入廂房,蜀國公主幽幽轉醒,頭疼欲裂讓蜀國公主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昨晚喝得稀裏糊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蜀國公主順勢看向一邊,隻見趙諶隻著襟衣,靠在門邊睡得香甜。
蜀國公主驚叫一聲,嚇得睡夢中的趙諶還以為敵兵入侵,慌忙查看周圍,見蜀國公主仇恨的眼神,趙諶急忙解釋道:“公主切莫誤會,此演武場並未擋寒之物,我隻能將外套脫下...”
蜀國公主急忙一番檢查,暗暗鬆了口氣,又一陣頭痛傳來,蜀國公主有些混混沉沉。
趙諶道:“遼宋聯盟事關重大,公主請保重,我會找護衛過來。”
趙諶離開蜀國公主的寢宮,很容易便找到了前往西遼皇帝上朝之地,遼國漢化眼中,在朝堂之上和大宋並沒有太大區別,趙諶在侍衛的帶領下朝著大殿而去,隻是帶路的侍衛有些奇怪,這導尿管皇帝為何隻身從蜀國公主的寢宮方向而來,但這些並不是他們該考慮的,將趙諶帶到宮殿之中,便算完成任務,所以一路之上並沒有太多交流,趙諶以為這些接送的近衛不通漢語,也不再多問。
其實趙諶之所以能如此容易的找到接送之人,原來是趙諶突然失蹤之後,到處都找不到,大宋皇帝前來西遼,卻以外失蹤,若是消息走漏,相信過不了多久,含怒而來的秦鳳軍便會全力攻殺西遼。
耶律大石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無奈派出大量的近衛部隊去尋找趙諶,當趙諶步入西遼的大殿之時,眾多齊聚一堂的文武大臣齊刷刷的看向趙諶,趙諶目光淡然,從容不迫,好似周圍的眾人都不存在一般,一股超然的王者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對於趙諶的氣度,耶律大石也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大宋帝王是如此模樣,耶律大石道:“台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台上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大膽!”
“不少帶刀的遼國武官早已兵刃出鞘。”不過倒是有一些武官不為所動,這些人並非不激動,而是聽不懂趙諶說了什麼。
耶律大石製止了眾武官,接著冷冷道:“你們漢人常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現在便是那魚肉。”
當耶律大石的話語被翻譯過來,被趙諶所知之後,趙諶淡淡道:“誰為魚肉,誰為刀俎尚未可知,朕涉險前來此地,並非乞求和平,而是督促遼國明白現在國之危局。”
耶律大石道:“趙諶,拿到你不知道你是在我大遼的國境內!”
趙諶淡淡道:“耶律大石,難道你忘記了西遼一直在秦鳳軍的攻擊範圍內。”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氣氛為之一凝,一股肅殺之氣充斥周圍,盡管如此孔陽依然表情淡然,看不出絲毫擔心,也許可以說是毫不在意。
耶律大石歎了口氣,問道:“趙諶,若我執意殺你,你當如何。”
趙諶微笑道:“若是如此,憑借在下的武功,定讓在場一半文武陪葬,當然定然取你性命。”
耶律大石忽然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趙諶,在下佩服,來人,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