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銘他們和全福正自遲疑的時候,那些日本人中有一個臉皮白淨,身穿黑色和服的走了過來,對著賈銘深深的一鞠躬,然後簡短的說了句日語。賈銘自然還是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便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井上和楊丁寶,目的當然是希望他們能暫時充當自己的翻譯了。這楊丁寶也卻確實沒有令賈銘失望,不但把日本人的話翻譯了過來,還將這日本人詳細的做了介紹。
“小子告訴你,這位就黑騰正三太君,也是大日本國赤川流黑帶九段高手,剛才你不是說你很能打嗎?黑騰太君想和你過過招,想知道到底是中國功夫厲害,還是日本劍道厲害。”
賈銘聽他這麼一說,重新打量起這個黑騰正三來,隻見他半眯著的眼睛,已經有些閃爍放光,手裏握著的那柄日本刀,也不是凡品,刀柄上麵鐫刻這一朵六瓣ju花,這是日本禦賜寶刀,在日本六瓣ju花是皇室的專用,若是民間鐫刻,最多隻能用五瓣ju花。日本這個傳統,中國的龍其實很像,皇室用的都是五爪金龍,而在民間隻能用三爪龍一樣。能拿到天皇禦賜的寶刀,此人一定是個高手啊!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賈銘當然也不會因為他是高手就退縮,那不是他的個性,更何況現在自己代表的已經不是他個人的聲譽,而是名聞天下的中國武術,這個擔子他可擔不起。自家人清楚自家事,賈銘知道他這些功夫,都是從前世記憶裏,憑著一些對軍隊操練的不全麵的記載,在加上一些自己的想法自編出來的,對付一般人,或者上陣殺人還可以,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是萬萬不行的。
這個時候該怎麼辦?打還是不打,不打是不行的,人家都早上門了,若是今天不把這小鬼子打趴下,恐怕以後自己會有更多麻煩,船上不就是打了井上,就一路太平嗎?
正在賈銘思來想去拿不定注意的時候,那黑騰正三又對賈銘鞠了躬,大聲的說了句,然後一指井上,看這意思他也知道賈銘不懂日語,想讓井上翻譯個賈銘聽,楊丁寶卻搶先道:“小子黑騰太君說了,這次隻是私人比武,雙方就隻當切磋技藝,你就放心吧!他不會要你小命的。”說完哈哈大笑,後麵的那些日本人緊跟他也都笑了起來,隻有那個黑騰正三卻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顯然他不認為這個個笑話。
賈銘一聽楊丁寶如此說,也不在顧忌黑騰正三這個什麼黑帶九段,也是一副豪氣非凡的樣子,輸什麼也不能在日本人麵前輸了中國人的人格:“看來黑騰先生在日本過到是有些威名,鄙人無功粗疏,不過是一些朋友抬愛,才吹噓的厲害罷了,和真正的中國武術比起,這並不算真功夫,甚至連門都不算進的。既然黑騰先生想領教一下中國功夫,我到可以請你到中國走走,那裏才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不過,今日既然黑騰先生想要和鄙人比較一下,這也無不可,隻是鄙人身為軍人而不是刀客,所練習的都是戰陣攻伐的功夫,這些都不過是中國功夫的皮毛,甚至連皮毛都不算,怎麼可能代表整個中國武術。這樣好了!我就代表我個人,黑騰先生也代表你個人,我們隻是進行兩個一對一的平等切磋,至於代表國家嘛!我想我們兩人都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