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節 達芳雅築(1 / 2)

“徐大哥,我能這樣叫你嗎?其實,我感覺你就像我的哥哥,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感覺你不陌生,當我在滎陽樓遇見壞人時,我心裏就想著你能為我出頭,後來你真的來救我了,而且到了你家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沒有哥哥,也許現在老天可憐文芳,把你送來了。”孔文芳突然很真摯地對徐世績說道。

“太好了,世績能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真是太高興了,那你以後就把世績當成你的親哥哥,我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你願意叫我‘徐大哥’、‘績哥’都成,我也管你叫‘芳妹’,這樣聽著親切。”徐世績高興道。

“嗯,文芳拜見徐大哥……績哥,還是叫績哥特別親切一些,文芳以後就稱呼哥哥為績哥哥了。”孔文芳說著躬身向徐世績行拜禮。

“好,好妹妹,快免禮!”徐世績趕緊起身把文芳扶起來,隻感覺從文芳身上迎麵撲來一陣幽香,是徐世績以前從未聞過的,非常迷人,教人心醉。文芳身上的香與秀寧身上的香是不一樣的,文芳身上的香迷人而令人心醉,秀寧身上的香則直接是醉人的。

兩人相視都是甜甜的一笑,然後各自回位坐好。

“看的出來,你和伯父父女情深,以致於讓你如此義無反顧。”

“想辦法為父親治病,這也許換了誰都能做到的吧。”

“嗯,伯父對你家教很嚴吧,所以把你**得如此出眾。”這是徐世績對孔文芳的一句由衷且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讚美。

“也許是因為我們一直相依為命,所以父親對我還是很隨意的,他從不克意要求我去學什麼琴棋書畫,繡紅女工,也不反對我偶而地去翻翻書,背背辭,不過為了討他老人家歡心,我都會刻意做到最好。隻是他對治學一向是非常嚴厲的,不惜與人爭得麵紅耳赤。”孔文芳說到這兒不禁又是微微一笑。

但凡子女都是喜歡把父母最拿得出手的東西引以為傲,可以理解,但徐世績確實發現先前隱藏在孔文芳眉間的陰霾不見了,這讓她顯得更加明豔照人。於是,徐世績便和著她道:“那伯父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了。”

“我父親以前在朝廷當過官,不過他對當今皇上很失望,所以後來就棄官不做了。”孔文芳說著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的表情。

“能夠理會,但凡有血性的人在這樣的朝廷下麵當官又怎麼會得誌呢。”徐世績對此深表同情。

“不過,父親喜好讀書,從來不肯閑著,一天到晚除了我,大多時間還是和他的經書為伴,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寫兩幅字畫出去賣賣,我沒事就給他彈奏一曲,為他消減消減疲勞。其實,這樣的日子我們一直過的很開心,直到最近父親病了,病的很厲害……”說到這,孔文芳又顯得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可以把伯父接進城來好好養病,很快他就又會痊愈如初了。”徐世績安慰道。

不經意間,馬車已經出了滎陽城,來在郊外的一片竹林。

“前麵竹林就到了!”孔文芳叫道。

從車裏向外望去,前麵是一片竹林,竹林很茂密,但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見一間茅草屋。下了車,沿著一條清晰的林間小道緩緩走去,就到了一間別致的茅草屋前,臨近茅草屋前的那一段小路是主人特意用各種形狀的小石頭鋪成的,走起來感覺很舒適。茅草屋的兩端全部是用一人高的竹籬笆連接起來,圈成一個方形,除了兩根門柱、一根橫梁、一個三角形的門房和上麵一塊題為“達芳雅築”的小方匾是由杉木促成的外,包括那經常開闔的兩扇門也是用竹子編排而成的。推門進去,左邊是兩塊小園地,外頭一塊種菜,裏頭一塊養花,菜是時令小菜,花有牡丹、芍藥、月季、雛菊等,門的右邊竹籬笆牆上掛有一個鬥笠和一件蓑衣,前麵是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房屋分主間和廚房兩間,屋頂蓋著幾層厚厚的茅草。廚房在主間的右邊,擺設比較簡單,在房前院中都可以看到,入眼的隻有一口灶,一架竹編的廚櫃,還有幾件零星的鍋碗瓢盆,所有的竹籬笆和竹具都是上過漆的,不容易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