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節 又聞雅音(一)(1 / 2)

徐世績收兵回到滎陽,翟讓、李密及瓦崗眾將已經等候多時了,大家相見非常高興,在翟讓府上擺宴相互慶祝勝利。暢談此戰過程,都覺痛快淋漓,眾人盡興方散。

眾家兄弟在一起相互叫著勁的喝酒就是盡興,隻是容易醉。徐世績雖然酒量不小,卻也被灌的夠量,席散由幾名手下護送而回。

隱約間,徐世績仿佛聽見有人在彈琴,琴聲優美動聽,曲折婉轉,感覺好像那日白馬寺中秀寧撫彈之曲,隻是到了後來琴音中竟透著一股淒涼,讓人感傷,徐世績有意順著琴音找一找源頭,可惜琴音卻就此中斷,再無動靜,徐世績沒有再追究,隻當自己是喝多了,倒頭睡了。

次日早上起來,聽見有下人在議論說昨晚確有人在附近彈琴,徐世績方才相信昨晚聽到的那一曲琴音是真實的。

為什麼信送了,曲到了,人卻始終不肯相見呢?你到底有何為難之處?即使有,暗中一見又何妨,徐世績不禁暗暗感歎。

正午,徐世績從校場歸來回到家中,正要與父親和繼母一起吃飯,忽又聽到琴聲傳入耳中,徐世績忙放下碗筷,急奔而出,順著琴音找尋而去。

“績兒……”徐蓋不禁歎道:“這孩子,什麼事那麼急連在家吃頓飯也不安生?”

“隨他去吧,沒看出來嗎?世績是有中意的人了。”繼母於氏詭異地笑道。

“是嗎?”徐蓋麵帶微笑,似乎很高興。

“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他母親去的早,他哥也不幸中途早棄,一個姐姐又遠在山東,身邊早晚也沒有一個可心的人照料。這要是在咱們老家啊,隻怕孩子也該有咱們弼兒這麼大了。”

“誰說不是,咱弼兒都五歲了。可你看見他著急過嗎?整天不著家。”徐蓋聲音忽爾響亮起來。

“其實,我心裏一直裝著這個事兒,可是世績這孩子文武全才,英氣逼人,人又細心,脾氣也好,又是個大將軍,一般的姑娘又怎麼能配的上他,不好找啊!隻盼著他自己能早點找到個稱心的才好。不過我料想啊像他這樣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良家少女,那能沒有幾個相好的,不過是挑花了眼,還沒定性而已。”於氏笑道。

“哈,但願吧,總不能輸給我這個老子吧。”徐蓋得意一笑。

“哏,就數你風流。”於氏嗔道。

……

徐世績順著琴聲找尋出來,竟到了滎陽酒樓。對這兒徐世績一點也不陌生,這家酒樓地處鬧市中心,是滎陽城最大的酒樓,分樓上與樓下兩層。一樓開有四門,輕鬆可擺上百張客桌,寬敞明亮,櫃台旁邊放有幾十壇好酒,十分誘人,連接兩層的是一個“Y”字形的大樓梯,樓梯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舞台,在這兒表演樓上樓下都能觀賞到,舞台上麵還有一張由當代文豪題為“賓朋滿座”的牌匾。二樓建成方形,設有幾十間雅間,打開裏邊的門窗全部可以看到中間樓梯的那個舞台,一條環形走廊與樓梯相接,走廊外全部有護欄圍著,護欄上雕龍畫鳳,香漆塗麵,從樓梯到二樓廊道全部都鋪滿大紅地毯,十分豪華。

滎陽酒樓原為滎陽郡之富商杜大老板所經營的場所,瓦崗軍移師滎陽後,他將一半股份讓與瓦崗翟讓,找翟讓給他做靠山,生意經營得比以前更加紅火,來往客商都喜歡來這裏喝酒吃飯,不少瓦崗將領也喜歡來這裏相聚娛賓,後來,翟讓索性派人幫他看場護院,順便從來往客商口中打聽有用的情報,徐世績之前也來過這裏幾回,酒樓上下待之相當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