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趁機渾水摸魚,跟著一起排隊,卻被第一樓的夥計認了出來。
“你,還有你,明明不是剛剛吃飯的客人,我都沒見過你們,怎麼也跟著排隊?”
占便宜被人當場指出,那兩人臊的臉上通紅,滿是不願,罵罵咧咧地走了。
裏邊,連翹看著那仵作。
“你說是中毒而亡,敢問是什麼毒?”
仵作正在淨手,“我怎麼知道?反正是中毒死亡。”
“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沒仔細檢查,就單憑他口中的嘔吐物就斷定是中毒而亡?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或者其他疾病,這些你都不檢查,就隨便下定論,你是哪門子的仵作?”
仵作急了:“我在府衙這麼多年,還從沒辦過一次錯案,你個黃毛小子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連翹雙眸微眯:“我隻是就事論事,我覺得這屍體還需要仔細查驗。”
“哼!府衙現在隻有我一名仵作,我說他是中毒死的,就是中毒死的。”
連翹被氣的有點兒想打人。
嘭!
抬腿就是一腳。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仵作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哭嚎。
衙役拔刀,刀尖指向連翹。
“呦!這是怎麼了?”不算很正經的笑,打破了所有人的震驚。
皇甫昀手拿折扇慢悠悠地擠進來,與連翹對視一眼,而後道:“我也覺得這屍體需要好好查驗。”
仵作從地上爬起,一隻手捂著被踹的肚子,“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這不是東臨四皇子嗎?”
“哎呦,幸好他今天沒在第一樓吃飯,要是出事兒的是他,怕是兩國就得打仗了。”
仵作驚了,又重新打量了下皇甫昀,戰戰兢兢地拱手問好:“原來是東臨四皇子,請恕小的眼拙。”
隨後又道:“四皇子,這兒出了命案,太晦氣,您不如……”
皇甫昀輕笑,手上折扇直指地上的死屍:“巧了,本皇子向來就對各種命案感興趣,我還就不信了,我比不上北淵那個葉相。”
東臨四皇子和北淵葉相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屢屢交手,誰也不服誰的那種。
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連翹嘴角一抽。
【這人還挺會裝。】
【要是這些人知道北淵葉相不僅是女兒身,還跟這貨是一對兒,怕是都要驚掉了下巴。】
陸星野:“!”
震驚的眸子先是看向連翹,隨後又掃向皇甫昀。
東臨四皇子和北淵丞相?
難道他們兩國已經暗地裏達成了結盟,這麼多年的對峙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有了皇甫昀的插手,仵作不得不再次檢驗屍體。
“等下,衣服扒開。”有人給皇甫昀拿來了一把椅子,他沒骨頭一樣坐在上麵指揮著。
仵作把死者的衣服脫掉,露出精壯的後背。
銅色的皮膚上遍布了各種傷痕。
有刀傷,有鞭傷。
有新,有舊。
連翹蹙眉:“這人並非普通百姓。”
老百姓的身上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傷痕?
皇甫昀也是這樣的看法,點點頭,折扇指了指仵作:“繼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