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泰山行初出洛陽(1 / 2)

公元189年農曆六月二十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宜婚嫁、出行、遠遊。

洛陽正東門(東陽門)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整裝待發。這支隊伍大概有三百多人,清一色的全是騎兵,衣甲鮮亮,戰馬高大,所有將士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在這支隊伍的前麵,有一位身著銀白鎧甲,麵容俊朗的年輕將領端坐馬上,正在檢閱他的部隊。他目光寒冷,麵容嚴峻,用力裝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可火辣辣的太陽卻生生將他那副冷酷給烤化了。

“TNND,這麼熱的天還他媽讓穿著鎧甲出來,腦子是不是鏽逗了,這都誰定的破規矩,以為老子是變形金剛嗎?”

“要在這個天穿著這身破衣服去打仗,哥們兒估計沒先被敵人幹死就他媽已經被這身鐵皮給烤死了。”劉奉坐在“墨雲”身上,心裏對讓他今天必須穿鎧甲出發的那位監軍禦史憤恨不已。

不過這身鎧甲他倒是很喜歡,這是何進昨晚派人送到他軍中的,說是以前東漢名將被號稱“韓信第二”的耿弇曾穿過。劉奉不知道耿弇是誰,但這身鎧甲他穿著很合身,而且顏色他也很喜歡,銀白色,若是再披上白袍,活脫脫一個白袍小將嘛,那他媽得多得瑟啊!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把長矛,這長矛大概一丈五六,重達四五十斤,劉奉拿過來一掂量立刻就交給近衛給收藏起來,開玩笑,要哥們兒天天扛著一根幾十斤重的大鐵棍,那我就真瘋啦。這麼重的兵器根本就不適合他,而且他也不太願意用這些重型的冷兵器,你讓一個經常拿槍的人突然改用幾十斤重的家夥,那心裏就別提多別扭啦。

眾將士看著他們的主將一言不發,麵色冷漠,都認為年輕的軍侯大人心裏可能不痛快,也就都一個個騎在馬上不敢亂動不敢言語。結果劉奉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們從馬上摔下來。

“太他媽熱了,大家把衣服都脫了吧。”

眾將士大汗:“額......”

過了片刻,崔衍打馬上前唯唯諾諾的小聲問道:“軍侯,真的要讓將士們.....把衣甲全部脫了?”

劉奉奇怪的問道:“嗯?你要玩行為藝術啊?全部脫了?誰讓你全脫的?”

崔衍擦了擦額頭的大汗又問道:“軍侯剛才不是說‘把衣服都脫了嗎’?而且請問軍侯,行為藝術是......”

劉奉看著崔衍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騎在馬上非得過去給他一腳。“我是說把外麵的皮甲都脫了,你沒看見大家都熱嗎,連行為藝術都不知道,我真鄙視你。”

“請問鄙視又是何意?”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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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鮑信才與幾個家將一同騎馬前來,老遠就抱拳說道:“梓軒等急了吧?”

劉奉也還禮笑道:“急倒不急,就是允誠兄你要是再不來,估計兄弟和眾將士就得被這太陽給烤熟了。”

鮑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抱歉,隻怪為兄這次畢竟是回歸鄉裏,所以諸多事宜需多準備一些,還望梓軒不要見怪。”說完又拘了一禮。

劉奉連忙在馬上虛扶一下,笑道:“誒,允誠兄太客氣了,劉奉並無責怪之心,不過玩笑嘛。”

鮑信“哈哈”的笑了兩聲,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咱這就出發吧,爭取晚上趕到到滎陽紮營。”

就這樣劉奉來到漢朝後的第一次遠遊開始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再回到洛陽時,洛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他也因此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

天外掛飛川,駭浪生素幔。

已過懸崖萬仞山,猶有驚濤濺。

濺不入春時,卻把暖春喚。

一任滄桑歲月多,盡在長河岸。

黃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現在的她還不像後世那樣被荒山大圍斬,風沙處處,斷流常現,而是依然氣勢磅礴,洶湧澎湃,奔流不息,滾滾東去。

劉奉來到東漢後還是第一次離開洛陽,卻沒想到離開洛陽才向東走出60裏就見到了讓他震撼異常的場景。

湍急的河水撲打著沿岸兩邊的巨石,發出一陣陣震聾發聵的巨吼;飛濺的浪花被卷入空中,然後帶起團團水霧,猶如人間仙境;昏黃的泥水讓人感覺到她的滄桑與厚重;從急到緩的過程又讓人感知她的寬廣與博大。這就是孕育了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最偉大的民族、也是受磨難最多的民族——中華民族的母親河。

看到如此震撼的場麵,劉奉心曠神怡,激動不已,這就是黃河啊!這就是滋生了擁有上下五千年曆史的華夏文化啊!這就是養育了我們祖宗的甘釀啊!想到這裏劉奉詩興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