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
為什麼被控製的人突然間恢複清醒。
不……
也許從一開他就沒被控製。
可怎麼可能呢?
他的攝魂術,從來沒有失手過。
樂風譏笑,轉身對著眾人,“破曉宗最開始姓何,何時由他一個姓方的掌握了,真相便是方涎為了占有宗門,殺害了掌門一家,而我則是原掌門的曾孫!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就是事實,今天,方涎必須償命!”
嚴粟卿和嚴攸不知何時來到方涎麵前,將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方涎臉色漲紅,“放屁!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做夢。”
他周身的魂力暴動,修為大漲。
赫然間漲到了魂宗後期。
今日,他本是想告知眾人他已是魂宗修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也罷,反正他修為高,將這些人通通送入地獄又何妨。
然而,那修為就如曇花一現,漲了不過幾秒就又快速泄掉。
方涎大駭,“為什麼?”
樂風給了他答案,“你以為這些時日我是心甘情願給你提供魂力的?”
“你動了手腳。”諒他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可是晚了。
修為一下再下,方涎似是不能接受,突然變得癲狂。
“不要,我的修為,不要啊!”
他想抓住些什麼,但那些摸不著的東西又以看不見的形式從他指縫中溜走。
方涎更加瘋狂,逮著人就想吸收,嘴裏叫嚷著,“不能,不會,我是最強的,我是天選之人,我是最強的!他說了,沒有誰會是我的對手,沒有!”
他抓不到嚴粟卿他們,就抓那些內門弟子。
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下忘我的吸收著那人的魂力。
弟子被他抽取魂力折磨的大喊大叫,他卻罔若未聞,更加來勢洶洶。
孫長老蠕動了下嘴唇,“瘋了,他瘋了!快躲開!”
弟子們倉皇而逃,遠看就要跨出大殿迎接光明了。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將那光明徹底斬斷。
大門應聲而合,沈南意張開雙臂,“歡迎來到地獄。”
銀色的長發在空中飄舞,那雙紫色的眼瞳如撒旦降臨,她整個沐浴於黑暗中,猶如勾命的死亡使者。
“啊!鬼啊救命啊。”
弟子們慌亂逃竄,但大殿就這麼大點地方,逃又能逃到哪裏去。
不過一會兒,許是逃累了弟子們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鐵青。
幾個呼吸間,一個接著一個弟子死去。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中毒而亡。
孫長老和雲長老看著一切,腳像被定住一樣不知道如何反應。
方涎更是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這些弟子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都是他所用之人。
現在竟然就這麼被一鍋端了。
這些賊人,都在和他作對。
“樂風,你當真要殺了養育你的人?”
樂風低笑,“養育我的人?十八年來將我扔在外門不管不顧就是養育我?
要不是看門的伯伯給我一口吃的我就死了,你還好意思說養了我?殺了我的親人又來假惺惺的說對我好,你惡心誰啊?
都以為人人都是你的狗嗎?
方涎,你的報應到了!”
樂風拾起一把玄劍舉起。
雖然知道方涎最終會自爆而亡,但他還是想手刃了這人。
一劍落下,斬斷一絲黑發卻在距離脖頸一毫的地方停下。
清朗俊逸的男子手握劍刃輕鬆截住,他的手就像鋼鐵一樣竟是一點都沒受傷。
賞西洲一手抱著沈南意一手拿著劍,“真是不聽話,若不是我出手,你是不是還想自己接這劍?”
沈南意眨了眨眼睛,幹脆無視他的話,對樂風說:“我還有話要問,他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