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怎麼,想起來了嗎?”嚴攸嘲諷。
方涎心下大驚,身子還是在止不住的顫抖,盡管他已經用力去控製。
心中忐忑不安。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當年他早就查探過,那人沒有後代,他們已經全都死了,不可能死而複生。
“嗬嗬,小友說什麼,本掌門不明白。”很快他就整理好情緒,笑容滿麵,又在陰暗的另一麵劃過殺意。
不管是什麼,誰也不能阻止他。
如今他已是魂宗強者。
他們若是識相他便可饒其一命,若是敬酒不吃,那就別怪他心狠。
嚴粟卿喚出月光弓,“方涎,裝什麼裝,今日我們就是來為家人報仇的!”
嚴攸接話,對著在場眾人說道:“各位,想必你們還不清楚自己的掌門是什麼人吧,他,千年前謀害自己的師父及其一家人,後又怕事情敗露又殺了其師父好友一家人,而我們,便是那好友的子嗣後代!”
話一出。
就像石頭投進平靜的湖泊裏,掀起一層漣漪。
卻也隻是一小層漣漪而已。
很快那湖麵又恢複平靜。
眾人異口同聲站在了方涎那邊。
“別胡說八道,我們掌門才不是那種人。”
“就是,也不知是哪來的無知小兒,竟然敢在我破曉宗鬧事,不要命了?”
“我們掌門人那是心腸最好的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就敢來碰瓷,誰給你的勇氣。”
“我看這兩人是瘋子,快叫人把他們拖走,最好拔了他們的舌頭免得他們亂說話。”
“對!”
除了孫長老以及元長老。
兩位長老鮮少摻和正事,一般隻是處理下宗裏的瑣事。
對掌門的信任有,但絕沒有到盲目那一步。
而這些內門弟子能這麼統一口徑,絕大部分原因是他們已經被方涎收買荼毒,私下裏不知幹了多少壞事被方涎捏著把柄。
隻有方涎好,他們才會好。
所以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方涎出事。
兩個長老不同,他們行事一向公正,又不愛多管閑事,方涎一時間找不到什麼錯處也就任由。
好在他們兩個與世無爭,否則按照方涎疑心重的原則,早就將二人秘密殺害了。
宗門裏不能隻有掌門而沒有長老,但方涎又不想讓那麼多長老來分化他的權利,便也就閑養著二人了。
現在倒是這二人最先對方涎起了懷疑之心。
“雖說空口無憑,但掌門是否能解釋下為何他們會說你為了得到掌門職位殺害了自己的師父?”
孫長老待在破曉宗的時間比較長,卻是一點老祖宗的八卦都沒聽到過。
不是不知道就是被有心人隱瞞。
他現在很懷疑是後者。
方涎緊咬後槽牙,暗恨當初為什麼不殺了這人,現在竟然來反抗他。
真是該死。
但他又不得不出來解釋,“我乃堂堂正正坐上的掌門之位,哪有什麼弑師說法,爾等黃口小兒竟在我破曉宗鬧事,你們還不趕快將她們拿下!”
此話一出,根本不等孫長老說話那些弟子就衝了上去,將嚴粟卿姐弟二人圍住。
“掌門……”孫長老還要說些什麼,被方涎打斷,“怎麼?孫長老是要違抗掌門的意思?”
孫長老:“……”
弟子們見狀更加放肆,拿著武器就向二人攻擊。
砰的一聲。
悶哼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知何時,站在方涎身後的樂風一拳打在他脊背上。
方涎不察,被打倒半跪。
樂風踱步走上前,“那可否掌門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真的是孤兒還是……原掌門的後代?”
轟的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
除了沈南意以及嚴粟卿二人。
方涎現在很疼,連呼吸都是疼的更別說說話了。
他站不起來,隻能半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樂風,似要將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