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雕像眼中射出一道紫色的暗光,打向他的體內。

“我曾在宗門藏書閣中見過這種邪術,叫奪魂,其實更準確來說叫攝魂,被下者會變得六親不認麻不不仁,除了此術主人無人能喚得動他。

那符籙和珠子均是破曉宗老祖也就是我的曾祖所創,隻是當時他覺得此術法太過於邪惡便封為邪術,所有弟子禁用,好在當時的我渴望學習知識,就算是邪術也看得認認真真,因此知曉如何解除那種邪術。

我沒著道,等著方涎後續還有什麼手段。

在進行了攝魂後,那雕像的手中牽扯出一條銀絲,我不知道是什麼,那條銀絲快速打入我的體內,很快我就發現了異常,我之前那些已經轉化的魂力又被還原了。雖然還是在我體內,但是已經不受我控製,我不知道方涎想幹什麼便一直靜觀其變。

直到他第一次將我的魂力引入他的體內,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沈南意:“所以,你就順勢用了毒,藏在魂力裏一起送入方涎的體內。”

樂風不置可否。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方涎,唯有用毒還有一絲勝算,他用毒殺害了曾祖,那我也用同樣的方式為曾祖報仇。”

沈南意的眼睛亮晶晶的,樂風這人,她沒看錯。

有勇有謀,敢於擔當。

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隻是沈姑娘,方涎的事情我可以處理,不知道你能不能救一個人?”樂風耷拉著臉,看上去比一開始更加陰沉。

“你說的是方涎的女兒?”

樂風震驚,“你知道?”

沈姑娘到底有什麼本領,竟然什麼都瞞不過她?

沈南意搖搖頭,“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還都是賞金告訴她的。

“你說說吧。”

她來衡量要不要救。

似是回憶起什麼,樂風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我好難受,看到她被那樣侮辱我卻無能為力心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她不壞,她不像方涎,一點也不像。”

說起來,樂風和方涎的女兒方杳杳在這之前隻有過兩麵之緣。

每次他都隻是遠遠地看著那位巧笑倩兮的姑娘,笑容燦爛眼神清澈。

那時他就在心裏想,若這破曉宗還有什麼光明的地方,恐怕就隻剩下宗主和他女兒了。

方涎撕碎了他對他虛幻的夢,但方杳杳沒有。

甚至於是方涎那畜生親自撕碎了她女兒最美好的夢!

那個夜晚,他被第一次吸取魂力的夜晚,也是看見方杳杳從神堂跌入地獄的夜晚。

她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麼痛苦,那麼絕望。

她在一遍一遍地求著自己的父親,救救她,可方涎是怎麼做的?

他揪著女孩的長發,掐著她的下巴,說著最下流惡毒的話,“我養你到如今,你也應該報答為父的養育之恩了,知道你什麼都不會,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你純潔的身子嗎?

僅僅隻是犧牲一下你的身子就能為為父換來更高的榮譽和地位,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再說了,讓你嚐一嚐這世間最美好的滋味,你還有什麼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