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欲淨也沒打算聽她的解釋,繼續說,“天人一脈從來都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當年我年輕氣盛不懂隱忍,害了門派上下。現在可不會再放任悲劇重演!”說著目露凶光,身上殺氣更盛。
應青岩忙伸出雙臂護著盈月,大喊,“師父,月兒不會說出去的!”
盈月被青年結實的手臂圈住,牢牢護在懷中。
林欲淨看著倆人苦命鴛鴦似的,冷笑連連,“好好好,你說她不會說出去?那你就睜開眼睛看好了。應師兄啊應師兄,反正你一向都是這樣,從不信我!”
應青岩沒有明白,盈月卻像是反應了過來。“應師兄?應青岩!”
林欲淨道,“你猜到了?對,他就是應師兄的轉世。”
盈月疑惑,“你們當時不是…?”
昆侖山中諸人當時痛苦掙紮的模樣她本以為是係統格式化的過程,可現下貌似是她理解錯了。
雖然盈月隻問出了半句,但林欲淨卻聽懂了,“你猜的沒有錯,那次是天人施下懲罰將我們所有的記憶全都消除,所以才給了那個小人機會,哄的滄瀾與他私定終身。”
原來是這樣,被格式化後滄瀾改變了對無崖子的態度,重新出現的應青岩繼續寵愛最小的師弟。盈月回想起滄瀾未成年的樣子,不禁感慨禹興思真是禽獸,對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盈月問,“那你呢,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格式化之後數據都沒有了,又是怎麼恢複的?
林欲淨嘲笑,“你看我像是傻子?啊,或者你覺得消除記憶還不夠,煙消雲散才解氣?嗬嗬,你看看我昆侖門派上下,現在還剩下多少人,你猜猜其餘的都哪裏去了?”
這還用猜麼?既然能這麼問,那就是都沒有了。如此想來,昆侖山的第一次格式化是因為林欲淨有了反抗的念頭,那第二次是全部清零重建?那個叫禹興思的玩家做了這什麼引得滄瀾和小仙長都去幫他,結果一個死了一個傻了。那林欲淨呢?他是怎麼恢複記憶的?
“啊,在你這樣高貴的天人麵前,螻蟻的命運哪裏值得一提?隻要沒有按照你們劃定的路線走下去,就隻能死。”
林欲淨受夠了罪,打從心裏認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盈月也不想多做解釋,反正也說不通。
不過輸人不輸陣,盈月就是這樣遇強則強的人,“林掌門的這頂帽子扣的太大,我腦袋挺小帶不上。不知您對我了解多少,對天人又了解多少呢?您輕飄飄的將我與那禹興思相提並論,殊不知天下沒有相同的兩枚樹葉。就如貴派,有你這樣的,也有小仙長和滄瀾這樣的,難不成你們也是如出一轍全然相同?”
林欲淨盯著盈月看了半晌,卻不去理她,轉而看向應青岩,“應師兄,你重生過一次,糊塗過一次,再來一次就真的沒有機會了。你可想好!”
應青岩作為一個被格式化兩次的NPC,前塵往事一概不知,全程聽下來又雲裏霧裏不清不楚。他隻能猜測自己與盈月身份大不相同,一個是天上的仙女,一個是腳下的凡塵,兩族之間又有血海之仇,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見林欲淨的態度堅決,就知此事不會哭一哭求一求就能善了,“我聽師父的,師父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但是師父,您放月兒離開吧!我保證,她真的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林欲淨覺得真是對牛彈琴,冷笑一聲,“方才的竟都白說了,那就在這裏好好想想,冷靜冷靜!”竟是甩下袖子扭頭走了。
氣極的林欲淨瞬間消失在了洞口,應青岩不死心,想要追出去,卻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彈了回來狠狠地摔倒地上。
盈月上前抬手摸了摸,果然有氣牆擋住了出去的路。她打開虛擬屏幕,發現不止聊天界麵發不出去信息,就連技能欄也是灰白一片。嚐試下線,也不行,看來是真的被困在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