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懷疑，天道會徹底扼殺修煉一途，從這些年來看，確實是這樣。”
“也許，在天道意識裏，咱們這些掌握異能的修煉者，所謂的衛道士，現在反而成為了人族的威脅。必須肅清！”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狡兔死而走狗烹點感覺啊？我們這些現在的修道士就是苟延殘喘的喪家犬，被天道所拋棄。”
連山玉念及自身，說起來有點唏噓，而周有內心則更為震驚。
他篤定的認為這就是真的！
因為，人族最早，最強大的衛道士就是巫教！消失的最快的也是巫教！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發現了巫教沒落的原因！
“是有點慘。”
“是啊，所以這套理論連咱們自己人都不樂意信，更別說西方那些修煉者了。”
“而且咱們這邊還沒有實踐事實支撐，所以每次兩邊交流的時候都處於下風。”
“你們還有交流會？”周有驚訝道，
“都什麼年代了，大家目標都是奔著成神成仙去的，又不是爭天下第一，當然有交流會，每五年一次呢。”
“呃，是我保守了……”
該說不說，雖然一開始連山玉說什麼有些保密的不能說，但是這一頓聊下來也是讓周有收獲極大。
盡管並沒有打探出他無法修煉的原因。
一聽啤酒喝完，周有準備離開。
“連哥，謝謝啊，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時候不早了，我得趕回學校了。”
“誒，你先別急著走，你剛開始問我普通人能不能修煉的問題，我忽然想起來有個方法應該可以。”
不是吧，大哥，你逗我玩呢，現在才說。
周有心裏一時無語。
“真的有辦法？”
“有！，不過普通人很難做到。”
“怎麼說？”
連山玉卻不急著說，而是朝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再來一聽！”
得，還得陪他喝。
“吸，哈！”連山玉滿飲一口，接著說道，
“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傳說級別的天材地寶，這些寶貝含有極多靈力，還有改變人體質的效果。普通人吃了就能開啟修煉之路。”
“有這麼神？”
“當然有，八仙之一的張果老不就是吃了萬年何首烏，平地飛升的嗎？”
“好吧，那很難搞吧？”
“何止難搞，幾千年了都沒有人再遇到過這種級別的寶貝呢。所以這一方法隻是理論存在。”
那你還說個蛋！周有心裏忍不住吐槽。
“別急嘛，這不是還有第二個嘛。”似乎是看穿了周有心裏所想，連山玉不急不慢的說道。
“這第二個嘛，你應該知道鬼大致分兩類，怨鬼和惡鬼。“
周有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的，怨鬼是心願未了，執念太深，通常不會害人，而惡鬼則是已經傷了人命的鬼。
連山玉接著說道，“這第二個方法就是，替怨鬼還願替其開鬼門關和鎮壓惡鬼交付鬼差。”
”凡人替鬼還願，鬼魂就會以靈力反哺，鎮壓惡鬼交付鬼差也能獲得相應的獎勵，普通人如果沒有修煉法門的話，這些靈力就隻會增強他的體質和壽元，而如果有修煉法門的就可以利用這些靈力來修行。”
“而且，這樣的普通人還得是你這種懂行的民俗專家才行，一般人也發現不了鬼，就算發現了，那也會見了鬼都怕。隻有少數既見到了鬼又膽大不怕的幸運兒才能從中獲益。”連山玉頗為玩味的對周有說道。
原來是這樣！
周有有點明白了。
“可是，如果這方法能獲得靈力 的話，你們修行者不早就搶光了嗎？”
這種好事，哪裏還輪得到凡人呢？
“嗨，鬼形成的條件形成苛刻，數量本就稀少，所以大多形成的年限都不久，反哺的靈力就那麼一丁點，對於修行者來說隻能是聊勝於無，而且是替怨鬼還願和送其上路的過程中多少都會消耗靈力，更不要說鎮壓惡鬼了，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入不敷出的。咱們修行者也講個投入回報比嘛，沒特殊情況也都懶的去找這些鬼了。”
是哦！你真的是了不起的現代修行者！還會講投入回報比！
周有心裏忍不住吐槽。
“關鍵的是，”說道這，連山玉把食指塞進嘴力搓了搓牙床，“那玩意兒的味道不純啊。還要花費力氣轉化，純屬雞肋。”
這，周有已經無力吐槽了。
連山玉不用解釋他也大概明白，鬼物乃是天下負能量，與他們修道士衛道者的屬性恰恰相反。
不過這些不恰好是他的優勢嗎？
巫教可不管什麼正能量負能量，拿來就是我的巫力。
他應該是可以利用好這些靈力的。
巫教可以說是最早的實用主義者，隻要能為我所用就行，也正是因為這樣，被後來的修行者定為亦正亦邪的存在，慢慢的甚至就隻剩下邪，在天道和這些人的刻意排擠下，逐漸走向沒落。
“你要不要試試？我覺得你幹媽教你的那些民俗知識應該能做到喲。”
連山玉若有所指，甚至是帶點誘惑。
“嗬嗬，我不追求這些，隻是好奇，隻是好奇。”周有打著哈哈。
…………
周有走後，連山玉臉上的醉態一掃而光，撥通一個號碼。
“喂，師父，話我都帶到了啊。”
“嗯，幹的不錯，沒被他看出來吧？”
“那哪能啊，你徒弟百年不遇的天才。”
“行，那就好。”
“那師父你答應的報酬呢？”
“喂？喂！徒兒你說什麼？我這信號不太好聽不見啊~嘟嘟嘟……”
“我尼瑪！死老騙子！”
海外某處小島。
一老頭雞賊的掛斷了電話。
他便是連山玉的師父，天師齊義。
此時他站在懸崖，麵朝大海，崖底的海浪拍打岩石激起衝天浪花。
“巫教沒落許久，怎麼這時候出了一個世俗行走？”
“不過，此人連最基本的巫教法門無法修煉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出自哪裏，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