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給你說吧，就好比那些拳擊手，如果兩個你完全不認識的拳擊手站在你麵前，憑肉眼你能給他分個等級嗎？”
“不能。”
“對吧，最終衡量他們的還得是戰績和腰帶。”
“我們修煉界其實也這樣，那些公認的高手都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當然也會像金腰帶一樣，會有名頭，比如我們道家的，凡是有天師名頭的，不用問，那個個都是高手，至少都是各家裏麵卷出來的。”
“不過，修行界大家都知根知底，私下裏都有一份名錄的，誰法術更為精湛，誰元氣比較充足，誰的法寶更多，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大家心裏都有數。”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些小說電視劇的影響，現在修行界裏也在傳一份榜單，大抵是把各路修行者給劃分成了一到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也是按實力劃分的，等於也是個名頭。”
他這一解釋，周有大概明白了。
修煉一途有體係但是沒有境界之分，而是把這一個群體按整體實力來劃分。
哪怕頂尖高手實際上隻是所謂的築基期，那在這個世界上的修行界裏他就是一品。
如果有人成仙了，那他也還是一品。
“那連哥你？”
“我？”
說到這個，連山玉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我才剛從師門裏出來嘛，還沒打響名頭，像我這種真要算的話就都是算九品。”
“哦，明白了，那連哥，修煉難嗎？普通人有沒有機會？”
“你想修煉？”
“那誰不想啊，呼風喚雨，點石成金，多霸氣！”
“哈哈哈!”連山玉大笑，給周有又開了一罐啤酒。“兄弟，我不是吹自己啊，老頭說我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這個真沒有吹牛。”
“而像我這樣的也就能勉強能感應到天地間的靈力，普通人是沒有修煉可能的。”
感應天地靈力？
看來要麼是自己真的沒資質，要麼就是自己修煉所需的不是連山玉口中的元氣。
連山玉接著說道，“如今的天地靈力非常稀薄，修煉一途十分艱難。我們修煉一年的積累，才頂的上古人修煉一天。上次你看我打出的雷法，耗費的元氣我要修煉半年才補的回來。”
“所以現在的修行界大家都很和諧，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能講數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那為什麼會有【好多餘】這個組織？”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爭鬥，這個組織不是真的很多餘嗎？
“額，這個就屬於不能告訴你的了，是機密。我上次幫蔡炎彬都是看美麗的麵子，那種事情我們完全可以不用管的。”
“好吧，不過，我就好奇，為什麼現在修煉比古時候難很多了呢？按照進化論來說的話，現代人的資質應該更好才是。”
“啥進化論啊，現代人也就吃的好一些。”連山玉不同意周有的說法，“其實資質高低都是其次，關鍵是這天地間的靈力充裕程度。”
“就好比釣魚，技術再好的釣手在魚情麵前都不值一提。”
他這個比喻周有一下就懂了。
連山玉接著說道，“我師父說，我這樣的資質要是放在千年前，那都是能開宗立派的人，隻可惜生不逢時哦。”
“原來是這樣，可這天不還是同一片天嗎，怎麼靈氣就少了呢？”
也許，他修煉的問題也跟這個答案有關。
“這個問題……至今沒有定論。”連山玉歎道，“誰能給天把脈呢？”
“不過，有一點是公認的，那就是人族越昌盛，修行越艱難。”
“對此，國內外修行界大抵有兩種解釋。”
“國外西方那邊，以馬頓，愛英斯基為首的修行者，把能量守恒定律給套用過來，認為天地間的靈力是不變的，人類數量越多，剩餘的可供修行者修煉的靈力就越少。”
“它們把天道叫做上帝，把上帝比作園丁，天地靈力就是上帝水壺裏的水。”
“修行者是大樹，普通人是雜草。”
“如果雜草達到了一定數量的話，就算你大樹根係再發達，又能搶到多少水分呢？”
周有聽的直點頭，這一理論本來他就學過，再這麼一套用，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忽然，他冒出一個暗黑的念頭，忍不住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隻要減少人口數量，修行者就是最大的獲益者？難道那幾場世界大戰……”
連山玉點點頭，一幅孺子可教的樣子。“你猜的沒錯，他們這群瘋子，不止是敢想，想到了還敢去做，那些世界大戰背後都有他們手筆。”
“那結果如何呢？”
連山玉露出一臉蛋疼的表情，狠狠的灌了幾口酒，
“該說不說，這群瘋子是真的敢幹，而且結果也似乎驗證了他們的理論。”
“民國多大師，你聽說過吧？”
“那肯定聽過。”
“我們修真界也是那時候出了很多人才。”
“你說這巧不巧？恰好在那個時候出了這麼多大師，似乎就是專門印證他們理論的。說起來，如果這套理論成立，我師父也算是受益者。”
這些秘辛讓周有感慨，西方修行者的直，執拗，不擇手段，恐怕還會掀起波瀾。
“那咱們這邊的呢？”
“咱們這邊認為，天道是陰陽平衡，聽起來也有點像能量守恒定律吧？”
“是啊，有什麼區別嗎？”周有點頭道，
確實感覺差不多。那一套真的能解釋很多東西。
“區別大了！”連山玉略微眯起雙眼，回憶起了師父當初給他說的話畫麵。
盡管他聽後一度動搖了修煉的道心。
他接著說道，“咱們這邊認為，修道者又是衛道士！是為了守護人族而生！”
“千萬年前，人族初現，世間萬獸縱橫，各種災禍不斷，所以誕生了強大的修行者，誅殺凶獸，移山填海，護衛人族。咱們華夏神話故事裏麵記載的那些神仙，可能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是，隨著人族的發展，各種工具的出現，自保能力越來越強，所以，修煉一途越來越艱難，修行者的上限被天道給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