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劉洪笑了笑,指著橋玄說道:“公祖,我看你也老了,容易動情,動不動就掉眼淚了。”
“今洪孤燈殘月,心有一言,不吐不快。還望眾位靜聽。我劉洪身為大漢宗正,劉氏宗親,也不得不說,自孝和皇帝(漢和帝劉肇)以來,直至孝仁皇帝,少有對得起世祖的,無心王事也就罷了,外任用奸宦內驕奢淫逸,致使國家****,大漢搖搖而威,幸賴祖宗之靈,感動天地,降下陛下。”劉洪咯咯的笑著,呼吸聲梗梗的,華佗連忙在劉洪按住劉洪,拿出一個氣瓶放在劉洪的鼻子下,劉洪深吸了幾口這才平靜了下來。
“眾位也不用驚訝,陛下說,世間有對錯,這是避免不了的,即然有對錯,那就是讓人評說的,洪今日評說各個祖宗也在情在理,既然說了,洪今日就幹脆說到底,諸位可知道,漢紀一年,當時洪正受貶滴,為何洪不尊聖旨冒天下之大不諱急忽忽趕回洛陽,這理邊眾位可明白?”劉洪看著一堆驚呆了的眾人,猛然著熱淚盈眶,朝天拱手說道:“天幸呀天幸呀,大漢祖宗顯靈,顯靈呀。話說劉洪那日聞聽陛下重病,便想觀望天相,這一觀之下,,,,哈哈。”
“不說洪,光說李膺李公,李公一向對官場深惡痛絕為何僅僅與陛下一見便歸於陛下之下,其中不伐有李公忠君愛民之想,但眾位也知,李公易學之造詣不下於洪,此事,李公也是深知的。”
不提劉洪的仰天才笑,眾人都是一番石化,劉洪一生不虛言,易學上的告詣更是被稱之為神算子,眾人聽得如此秘辛之下,焉能不石化?
“祖宗顯靈呀,祖宗顯靈呀。”劉洪哈哈的笑道:“眾位別急,洪這就說,不說,洪是不會死的。”
眾人不禁一陣絕倒,這劉洪到了這時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日洪觀天象,本見帝星黯淡,但卻不滅,知陛下無事,卻必受奸人蒙蔽,心中本來哀然,可是,卻忽見,,,咳咳。”劉洪推開又要按著他的華佗,大聲笑道:“洪忽見天地風雲變色,烏雲遮天,雷閃電鳴,心中駭然,以為帝星有不測,便求告於祖宗,可是就在這時,忽見有九條五抓金龍忽現空中,凜然天威,神俊不已,九條金龍中間正是一顆神珠,光芒如日,那九條金龍圍著這神珠於空中翻轉騰挪,竟向那洛陽方式飛去,洪見得清清楚楚,看得是清清楚楚呀,那九條真龍在洛陽上空上下飛舞,在洛陽一閃而沒,由後帝星突的大亮,照耀星空,身邊諸邪退避,你們說,這不是祖宗顯靈是什麼,哈哈,橋兄,拿出來吧,這封信洪去之後,你可留不得。”
劉洪說著說著,突然向橋玄說道。
橋玄也知道,劉洪死了,這封信是定然留不得的,所以也早就準備好了,正好,在這時可以用來提高劉洪這句話的公信力,雖然劉洪是易學大師,但這話,沒有證據還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眾位看。這筆墨,是十年前的墨。”橋玄拿出一幅竹簡,當著眾人的麵展開,讓滿臉都是驚愕之色的眾人一一過目,大家都是學究天人之人,就算不會鑒別古物,但是天天與墨水打交道,這墨水有幾年了還是大概可以看出來的。
“眾位同僚,如今大漢中興之相已然初顯,現如今雖有些跳梁小醜,但也不值一提,一龍為之君,九龍卻是聖,在聖君麵前,諸邪退避,萬象更親,眾位同僚,不必有如此戚戚之色,大漢中興指日可待,就讓那些個跳梁小醜小人得意去吧,橋兄,把書信給我吧,這信你留不得,嗬嗬。”劉洪接過橋玄手裏的書信,看著門口的管家問道:“香案擺好了是吧,曄兒,扶老夫起來!”
香案是麵向西北的,意思不言而喻,劉洪當著眾人的麵,把那封寫著:“公祖吾兄,弟近日觀天象,見九數金龍,,,,大漢中興之望在既,公祖吾兄請待候陛下,靜待吾歸。”的書信當著眾人的麵扔進火壇裏,頓時火勢呼的一聲串了起來,辟裏啪拉一會就成了一團灰塵。
劉洪見此還是不放心,用燒火棍撥了好幾撥,再叫人倒了不少酒直至燒得徹底這才罷休,捏著管家遞過的香火,推開劉曄,洪然朝著西北方向拜倒,啪的一聲脆響,響得眾人心頭一陣發酸。
“大漢宗正劉洪於洛陽謠叩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洪叩了三叩頭,起身再拜,劉曄幾次想扶都被顫顫微微的劉洪推開,隻好在一邊擦著眼淚,紅著眼晴看著,直到劉洪三跪九叩之後,劉洪這才停下。
“洪本愚昧之人,不識陛下天顏,妄測陛下聖心,及遭陛下貶嫡,心懷怨恨,惕然而行,竟妄窺天機,犯九死之罪,奈何陛下不以臣之滔天之罪,撥臣於微陋之流,於臣有盡用,此人臣之天幸,後又命臣為一國宗正,極盡臣子之容翌。洪感陛下之天恩,盡微薄之力,得盡臣子之忠,今臣年老善能為國出力,臣心之甚慰,甚慰,謹在此,謠寄臣之寸心,願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叔,想陛下在西北定能知皇叔之忠心的。”劉曄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不管不顧,哽咽著嗓子,上前想扶起劉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