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鞠家也是,他就是膽子再大,又能怎麼樣!
“可是,朕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這就是大漢的天下雄軍?這就是朕的西涼兵?軍心渙散到這個地步,大漢還能把國家的大門放在你們手上嗎,朕能期望你們為朕開僵擴土嗎,你們的父老相親妻子兒女能指望你們保家衛國光宗耀祖嗎?”劉鴻在董卓因為他劉鴻沒有點到董家的極度幽怨中轉變著話題。
劉鴻手一指,校場這麼大,這麼多人,誰也不知道他指著哪。
“你們看看,這些禁軍,想必提起禁軍你們心裏都會這麼想吧‘不過就是一絲少爺兵罷了,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看著好看,一上戰場老子一個打仨’吧,別否認,朕知道你們都這麼想過,可是你們看看,這裏有幽州人,有司隸人,也有南方各州人,當然也有西涼人,一對一你們就不是對手。”
“你們辜負朕對你們的厚望,你們違背了家鄉父老對你的期望,你們拋棄了曆代西涼勇士的對你們的寄望,你們丟盡了西涼曆代英雄的臉,你們丟盡了涼州軍天下第一雄兵的臉,你們丟盡西涼祖宗的臉!”
****,皇帝大爺,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可早就到了,你手往哪指呐,你能不能指著那後麵,別一指就是一大堆好不好。先期達到的西涼兵氣悶不已,對那些遲到的西涼兵恨之入骨,對皇帝的那根手指深深不岔,您老指對來好不好,俺可是正宗的關西漢子,對得起曆代英雄,對得起祖宗的關西漢子。
“你們不配為一個關西人,沒有敢做敢當的英雄氣概,你們不配為關西人的種,沒有繼承祖宗勇士風範,你們不配為一個人,比娘們還不如。”
劉鴻卻沒有辦法聽到三分之二關西人的心聲,話中更加惡毒,手指不斷的顫抖的,下麵的人心驚膽顫的看著手指的方式,誰要是被指著,別說是關西人了,連人都當不成了,沒命不要緊,那臉丟不起,給祖宗蒙羞呀,一輩子都抬不起來了。
“董卓,把他們拿下,一個不留。”劉鴻冷哼一聲,化指為刀,斷然下揮,冷然說道:“把他們都登記,回頭喚他們家裏換一個人前來當這個將,省得丟了他們家族的臉。還有,每名軍卒登記告冊,每月給一貫錢,三匹布,家有幼兒老母的朕負責撫養,斷不會讓你們家中無人寄養你們就放心的去吧。”說完,劉鴻轉過頭去,竟不理這些人了。
董卓在下麵是聽得手腳發冷呀,皇帝老兒,你好狠啊,殺了人還要留個好名聲,你這麼一說,那些當官的家族都得感謝你呀,你沒收他們的兵權,還給他們留了名聲,至於那些士兵,還會對你感激不已吧,狠,狠,難怪你能當皇帝來著的。
不過董卓也知道這回是絕無危險了,把臉一板,提起大刀帶著監軍營就要衝上去。
鞠家的人知道自己這次覺然無幸得免了,見皇帝並不削******兵權,看看後麵的二三萬人,與其就這樣死去,還不如賣他們一個人情,鞠家也能得些好處,皇帝也一定並不想殺了全部人,這好歹也是二三萬人好不好,放哪都能填死坑了。
“陛下,此言當真。”鞠傳雙膝一跪,大聲問道。
“朕金口玉言,豈能有假,普通士兵隻是普通補釁,非為國戰死,為國戰死者,每月三貫錢,布十匹,父母妻兒由朕撫養,朕今日對天發誓,立天之言,在百萬軍前立誓。”劉鴻驀的轉過頭來,手指漸漸轉白的天空高聲吼道。
“謝陛下。”鞠傳喝道,“陛下,今日之事,皆是因臣等幾個平日裏不修德行,不忠王事,沒有教演好士兵,有罪也隻是臣等有罪,這些普通士卒皆是臣等幾個拖累,陛下乃是仁義之君,還望陛下明查秋毫,體查天心。”
“望陛下體查天心。”不論是禁軍將領還是西涼將軍齊齊求情道。
劉鴻揮揮手,這些人求情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鞠傳能想到這一塊還算有些腦子,不過就是他不說,自然也會有人說。
“好,上蒼有好生之德,朕就饒過這些人一命,但是,這些人也不能再當兵了,西涼天下第一雄兵裏容不得有這樣庸懶的人,統統譴散回家,每人領五百文錢,布一匹。”劉鴻手再一揮,冷然喝道。
“董卓還在等什麼,拿下,郭嘉去登記。”
郭嘉苦著臉,這就是皇帝的大棒了,郭嘉在一堆人吃人的眼神下拿著冊子,苦哈著臉一個個的登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