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血濺七尺才叫冤。
這話原本是用來視死如歸時用的,可是後來偏偏被用在了行刑上。
大凡一個人犯了死罪,在漢代有大體上可以分為三種,梟首,腰斬,和棄市。這三種行刑方式在禮紀上都有嚴明的執行流程。
而這總的歸起來就是上述的這麼一句話,殺人,頭要點到地,要不然就是失敗,而這劊子手也活到了頭了。
而如果被殺的人血濺七尺,那麼就證明這個人一定是冤柱的,所謂的七尺長綾染血,就是這麼來的,關漢卿關大大的千古絕唱竇蛾冤裏就有這麼一唱。
在以前,還有人用是不是血濺七尺來證明自已冤不冤的呢。
除此之外,行刑一般由皇帝勾結,秋後處斬,是唐代才開始有的玩意,而漢代,還沒有這麼講究,但是殺人一班也都是在正午,也就是後來的午時三刻的源頭。
因為午時三刻陽氣最旺,可以鎮壓死者的怨氣,但是,同樣也有在別的時候殺人的,這時沒有了正午強大的陽氣鎮壓死者的怨氣,那麼殺人的人就有可能會被死者的魂魄纏上,這便不詳了。
所以又有規定,在非正午時刻時殺人,就要有人去詢問受刑的心願,並記錄下來,這一點,在乎的不是記錄不記錄,也不在乎要死的人有什麼心意,在乎的是這個去登記的人,他就變成了死者冤魂的糾集點。
所以,一旦碰到這種情況,找的一般都是壯陽,陽氣旺的家夥,一般都用劊子手代勞的,可是今天,偏偏出了一個末極弱冠的文弱書生。
郭嘉的那臉青得都有點黑,仿佛要死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已一般,郭嘉提著朱墨,一步三飄的走到鞠傳麵前,正要按禮問話,這時變故突生。
這裏麵這麼多人,大部份在劉鴻又是英雄又是祖宗又是豪傑的大帽子扣下去,自然有像鞠傳一樣甘心赴死的,當然也會有那種把生命視著高於一切,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願意死的人。
一名將軍突縱馬向前,速度極快,又事出突然,還沒有人反應過來之下,就掐住了苦哈哈的郭嘉,待眾人情醒過來的時候,一把透著亮光的長劍已經架在了郭嘉的脖子上。
郭嘉本來就是快要死人的臉色立馬徹底的死透了。
“陛下,嘎嘎。”那名將軍死板著臉,眼裏充滿了瘋狂:“末將一無家族,二無後人,三來並不是這關西之人,所以陛下所言對末將來說並無意義,末將也不求其他的,隻想一命換一命罷了。”
說著這人劍在郭嘉的脖子上緊了一緊,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劉鴻不禁有的有些啞然失笑,這笑容冷得比這西冰的寒風更讓人心裏發冷,“你以為,你可以威脅朕?”
“不敢,末將豈敢威脅陛下,隻不過末將無根無蘋,賤命一條,陛下所言之恩惠末將也享受不到,所以鬥膽向陛下討一條命,郭嘉郭大人乃是陛下愛臣,用郭大人這個陛下股肱之左右的命換末將一條命,想必陛下也不會吃虧。”那人有些慘然的一笑回答。
“哦,看來,你是某些人派來的吧,不錯,這人不錯呀,看你的軍階,嘿嘿,這人不錯呀,早早就料到陛必來西北了,不錯,真的不錯,當然,你說的也不錯,郭嘉確是朕傾力愛將。”劉鴻麵色平靜,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名將領,微微的一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成廉,既然陛下什麼都知道了,末將也不穩瞞,不過陛下也不用某些人某些人的叫,陛下無道殘殺士族,自毀國柱,有識之士無不憤概,此事天下盡知,陛下也不用再用隱語。”成廉倒也光棍,見劉鴻猜出自已的身份,也懶得多說什麼,話裏話外都透著皇帝要殺士家大族的意思,在次想挑起在場大族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隻不過,現在再這樣說,也就遲了,成廉話聲一落,立馬就有不少大族跳出來,對成廉辱君之言大加指責,而這些幾乎都是被劉鴻點過名的大族。
“眾卿之忠心朕內心自明,且勿要多言。”劉鴻皺了皺眉頭,對眼下吵吵嚷嚷十分不滿,但也不能打擊這些人的熱情,他來西北的目的有二個,一個是外族,一個就是徹底的拉擾這些西北軍事了,西北兵天下第一雄軍,這股兵力要是落到士族手裏,那他的處境又會危上幾分。
“嘿成廉,別發傻了。”劉鴻先是叫醒了被雞雞呱呱的眾人吵昏腦袋瓜子的成廉:“念在你也是被人蒙弊的份上,你放了郭嘉,朕留你個全屍,那個叫你來西北的人,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朕從不受人威脅嗎。”
“全屍,嘿嘿,皇帝老兒,你倒是放得開。”成廉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但是我想活著,如果活不了,那全不全屍老子也不在乎,但也想有個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