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自殺與他殺(1 / 2)

正當禁軍待衛要將法正和二個中年文士押下去之時,一個遠遠就傳來的報號聲轉瞬便到,傳信兵想必也沒有想到牆城上有如此浩大的陣容,一時訥訥的不敢言,隻是看到明黃旗色,這才翻身跪倒。

高順恭身望向劉鴻,沒有陛王命令,他也不敢亂來,田主薄與法正的衝突就在眼前,他哪裏還敢再自做主張。

劉鴻點了點頭,高順便叫傳令兵上了來,傳令兵拜過皇帝,這時稟上文令,原來是關內出現了命案,一個常與北地各族行走的富商死在了家中。

這在往常,這算不得什麼案子,死了就死了,找出凶手就是了,可是在正與外族交戰的時候,再聯想到這個富商的身份,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劉鴻沉默了一下,向高順點了點頭,他也認為這事有些不對勁,他一來,就出現了命案,而且前麵不遠處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了,也是他要做誘耳的地方了,不由得他不慎重。

於是他便向高順點了點頭,高順也明白他的意思,當既起身為劉鴻帶路,卻又停了一下,抓了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劉鴻說道:“陛下,微臣一心練兵,這函穀關內的政事,都是由田沮兩位主薄功曹負責,沒有這二位,這等政事微臣卻也做不來。”

“哦。”劉鴻微微訝異了一下,他看來出來,他一路走來,整個函穀關都布置得謹謹有條,可以說民心安樂,倒不像是一個兵凶戰危的關口反而像一個世外桃源般。

初始他以為這是高順的功勞,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讚揚了當時還不知名的函穀關守將,要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對函穀關的守將看得如此之高,可是聽到是這二個口不擇言的文士的功勞,倒有些奇怪。

“不必擔心,朕也略通些尋凶筆判之道,不過既然高愛卿如此稱頌這二位,那朕就帶這二位一起去看看。”劉鴻略微的點頭,禁軍自然放開了架在這二人身上的層層刀光劍影,但卻緊緊的守在這二人身旁。

“陛下,陛下身為帝王,大漢之主,當尊循聖人治國之道,或無為而治與民休息,或仁義而治,推廣教化,布澤四方,怎能尋這典獄小道,長此以往,豈不國將不國。”

劉鴻的眉頭皺了好幾下,心中實在是殺意重重,頭猛的一扭,雙目緊鎖,死死的盯著眼前說話的中年文士,就是姓田的那位,要不是姓田的那位目光耿耿,看得出並無其他意圖,一片清明,他早就下令讓旁邊又架在他脖子上的待衛一刀割下他的頭顱,省得在這裏呱呱燥。

但就算這人就是一片公心,劉鴻如今的帝王風度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位,勢單力孤需要委屈求全,現如今,又有幾個人敢觸帝王聖顏!

“掌嘴。”劉鴻冷哼一聲,早有一個待衛把刀劍交到左手,抬起右手,狠狠的就向田主薄的臉上搡了下去,啪的一聲,田主薄臉上頓時浮現一個大大的掌印,嘴角也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滴。

隻是看這人並不懼此,就算整個半邊臉都腫了出來,還是依舊如此抬著頭,目光依舊清明,耿耿的注視著劉鴻。

倒是他旁邊的那一位沮功曹有些怒氣,當下也掙脫左右待衛的鉗製,拱手說道:“陛下,卑臣曾聽聞,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又聞,聖人以德服人,陛下如此行事,豈不違聖人之道。”

“呱燥。”劉鴻怒喝一聲,同樣也掌了此人一個耳光,“朕也非不教而誅之人,朕曾下旨,天下各道,缺一不可,無農則國不存,無商則國不富,無法則國不正,治國之道,當稟其公心,上下一體,文官以公心侍國,武官以死心護國,則國富民安,諸邪不侵。”

“爾等既為大漢國民,又是知書達禮之輩,自然識得聖旨,又何以來小道大道之分,此是其一,其二,刑獄之道,哪治國大道,刑獄不清,民心就不得安,民心不安,國何以安?”

劉鴻冷冷的說道,說完也不管這二個人,顧自走了,他實在沒有興趣跟這些人扯皮,像這種什麼大道小道的,他這幾年都都不知道跟朝中百官辯過多少場了,自然輕車熟路,短短幾句話就說得二個人啞口無言,不過服不服就不知道了,這時候,劉鴻也懶得管他們服不服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向函穀關內,一般大型的關口裏都住有百姓,為的就是在危急時候,可以馬上征召兵力,以待支援,這關口裏住的百姓一般都是從別的地方上遷過來的,當然也有因犯罪被皇帝發配過來的。

函穀關是大關,雖然關口險竣,但關的範圍太大,所以百姓也住得也比別的地方多個好幾倍,整個範圍算起來,都有小縣一般的人口大小,有近七八萬人口左右,而且由於這幾年,大漢災禍不斷,所以各州人口流失都很嚴重,關口上遷來的人就越發的多了。

劉鴻揮手向那些看到明皇旗色而山喝萬歲的人揮手致意之後,就在眾人的陪同之下走進了在函穀頭裏看起來較大較豪華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