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完全皇帝的戰略意圖上,夏育的確是很受盧植尊重的!
但是夏育也就這一點比較牛而已,在盧植看來,夏育的軍事頭腦頂多隻是中等,根本無法跟他盧植比,現在軍隊的很多決策權其時都是在盧植手上的,至於其他的,在盧植眼裏,夏育就更不值一提了,比如政..治。
“百生,你被人陷害了。”段熲跟夏育知根知底,知道這隻有一根筋的家夥是不可能領悟到什麼政..治謀略的,但見夏育如此後知還不覺,不禁也有些氣悶,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來著,暗罵了用上下級來壓他的盧植一聲滑頭,有些子急促的說道:“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主要看你夏育自已了。”
“熲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育依舊呆呆的看著用呆呆的眼神看著他的二位。
“孝景皇帝,周亞夫!”段熲再罵了一聲,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這個時候,盧植適時的插了一口:“晃錯。”
“周亞夫,媽的個巴子的。”夏育怒喝一聲,啪的一聲一掌啪在桌案上,頓時整封信都變成碎片,粉末,看得盧植和段熲都鬆了一口氣,我的夏都督,你總算明白了過來,夏育的滿頭銀發被他這麼一激動,披得就跟白發魔女一般。
夏育咬了一下嘴唇,須發皆知張,滿是老樹皮般的皺紋變得極為的猙獰,“國家還沒有平定,這些人就要開始鬧了嗎?我夏育是大漢的夏育,可不是世家的夏育,隻有為國盡忠的夏育,沒有欺君的夏育,是刀是割,管他們屁事!”
段熲與盧植二人清笑了一聲,盧植更是比所有的人清楚,夏育這話裏虛得較多,該是說“子幹你先出去。”了。
“子幹,我與段將軍還有軍事要說,子幹你就先出去吧。”夏育果然沒有讓盧植失望,適時的說了這麼一句。
“諾。”盧植飽含深意的暼了一眼夏育與段熲,看得二人內心裏一陣發冷之後,這時慢慢的退出帥帳。
“老熲,你說******這是什麼事。”盧植一走,夏育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恨恨的說道。
“百生,你這叫我怎麼說,你總知道周亞夫是怎麼死的吧。”段熲幽幽一歎,夏育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回洛陽,他會被那些善變的世家揉虐得連碴都不剩的,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陛下親定的,再不樂意也得樂意。
周亞夫是怎麼死的?他是被孝景皇帝逼死的!
周亞夫的軍事才能,勿庸置疑!中漢的第一軍事家,世代兵家,為高祖打下不少江山的絳候周勃的後人,一生功業甚多,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七國之亂裏他的那種那超凡脫俗的的指揮方式和高瞻遠矚的目光。
這樣一個人,怎麼有可能被孝景皇帝降了死罪呢?還有盧植說的晃錯是什麼意思?
後來榮膺太尉的周亞夫,在一天之內迅速的提了一職,而且還是人臣極至的“丞相”位置,這怎麼說來著的,好像看上去處處都是殊榮,那又怎麼會說周亞夫是被孝景皇帝的逼死的呢。
周亞夫一生從軍,從不沾政,對政事這項程序極多煩瑣工作根本就沒有涉及過,讓他去做個縣令,他都末必做得好,縣令都有行政,司法,,,,教化生民等七八項職能,何況是政事的最高位置丞相呢?
而偏偏孝景皇帝常常拿那種“戶口”“官員履曆”之類極為繁瑣的問題來問他,這些問題就是前丞相陶青都末必回答得出來,何況是半路出家的周亞夫?偏偏孝景皇帝問這些時不是在大殿上眾臣百官麵前就是在宣室重臣前。
所以周亞夫常常受辱,原本就桀傲不遜的他如何受得了這種鳥氣,終於在一次酒宴上,漢景帝又故意不在他酒案上擺筷子時周亞夫發飆了,被孝景皇帝當場格職回家反省,後來又借口周亞夫私買兵甲有違國法,下獄,最後周亞夫不吃不喝餓死在衛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