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張趙二常侍人老身疲了,走了這麼一段路,累了吧,看見陛下自然要哭訴一番。”賈詡道也是這麼認為,心中把卞氏讚了個百八十遍,一個女人就奪得了皇帝的寵幸,以後一定要時常給皇帝獻女人。
刷,百官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賈似道身上,好陰毒的閹禍呀,竟然想一舉幹掉十常侍,從此一統內宮,好大的野心呀,毒,真毒。
“沒錯,老身是老了,老身從建寧元年就侍候陛下,到如今熹平三年,足足六年了,老身連侍兩位陛下,確實也老了。”騫碩看不下去了,俗話說,免死狐悲,他見張讓與趙忠一下子不能接受這麼大的轉變,又被賈似道的話卡得死死的,就站出來說道。
賈似道冷冷一笑,不接騫碩的這個話頭,對騫碩以老賣老,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好緊張的望著皇帝。
果然皇帝臉上似浮起懷念的形色,歎了一口氣,虛扶起張讓與趙忠:“阿父阿母何故如此,你們自朕幼年就隨侍朕身旁,可謂極為盡心,朕心中有數,有數得很。”
張讓與趙忠見劉鴻又稱呼其阿父阿母,心中大喜過望,又哀嚎了二聲,就順勢站了起來,眼裏惡毒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曹操與賈似道,看樣子,是恨不得生吃其肉了。
時機已到!
“朕知道,阿父阿母勞苦功高,大長秋的位置一直空著,也不是個辦法,朕本來早就想填上此缺的,可是阿父阿母與眾多常侍皆從小就隨侍朕的身旁,朕讓誰當大長秋都不好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劉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大長秋的位置隻有一個,朕沒有辦法呀,所以看到阿父親手調教出來的賈似道有幾份機靈,就幹脆讓其當大長秋了,省得阿父阿母們鬧矛盾。”
原來是這樣呀,我說呢,皇帝怎麼會設賈似道為大長秋呢,十常侍心裏大喜,陰陰的看著麵如土色渾身抖如刷糠的賈似道,咯咯,有你生不如死的時候。
“朕知道這件事讓阿父阿母們有些不喜,朕也不願意如此,既然事情沒有辦法解決,那麼朕今天就借這個機會,誰要是獵到的獵物最多,誰就是大長秋!”劉鴻狠狠的揮下了手,語氣斷然:“而且你們用什麼手段,朕都不管了。”
說著劉鴻就轉身下馬,竟然上了馬車,王越等人馬上圍著馬車一圈,再加上曹洪和夏候淵的私兵,劉鴻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似乎真的表明了態度,我隻重結果,不重過程。
十常侍眼精頓時血亮,這幾個人誰也不服誰,要互相之間認輸的話,那是斷無可能的,這個法子的確是好辦法,到時候輸了,那也就怪不得誰了。
就連剛剛還麵如死灰的賈似道也有些死灰複燃的跡象,雖然形式對他很不利,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會輸,他手上也是有些人的!
皇帝的用謀之道竟然深遠謹慎至此!一直在後麵默默觀注劉鴻的一舉一動的賈詡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向遠處的曹操瞄了瞄,曹操馬上會意,令旗一舉,山上的聲音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