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官走近前來,還沒有向劉鴻施禮,就有些色變,到了這個時候,劉鴻的大部份後手也都露了出來,心思敏捷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從眾多蜘絲馬跡裏看出一些問題。
十常侍就在其中。張讓趙忠一看護衛在劉鴻身邊的都是一些生麵孔,內心裏麵就有些感覺不太妙,但是常久以來對自已親手調教出來的皇帝的信任,或者說是輕視,還是讓這九人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他們想的是,曹操要爭權!
騫碩身為西園校尉,掌管洛陽禁軍的將軍,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他出麵的,“曹假校,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曹操輕蔑的一笑,這個時候,是生是死已經由不得這些人了,曹操自然樂得跟他們扯皮。
“怎麼在陛下身邊的盡是生麵孔,要是萬一有事,你擔得起這責任嗎?”騫碩被曹操一滯氣得是爆跳如雷,指著環著劉鴻一圈的王越等人吼道:“你看看這些人,盡是民間人士,怎麼能讓他們圍在陛下身邊,這些人是怎麼來的,你該不會想挾持陛下吧。”
“那些是我曹氏私兵,的確是民間人士。”曹操微微一笑,你就扣吧,你也就最後一次扣這帽子了,“但今天不是了,我曹操身為大漢西園假校,自然有權招收親兵,這不為過吧,騫大人。”
“曹大人,咳咳。”張讓這時候閃身穿在了騫碩前麵陰陰的衝曹操冷笑道,“西園可是禁軍,是由騫大人親自督管的,曹大人身為副校,怎麼能如此對騫大人說話。”
“哼!”曹操絲毫不讓張讓話裏的威脅所嚇倒,一個將死之人,說什麼話沒有必要跟他計較,曹操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張讓,氣得張讓須發皆張,看了看劉鴻,可是劉鴻好似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似的,隻是指著對麵驚鳥狂發的山頭指指點點。
曹操不理張讓,並不代表沒有人理張讓,賈似道在一旁用更加陰沉的聲音咯咯的冷笑道:“張長侍說的沒錯,曹大人雖然歸騫長侍節製,但曹大人怎麼著也是西園假校吧,難不成,西園校尉還可以管著西園假校收什麼樣的親兵不成。”
本就有些怒火衝天的張讓被賈似道這句明刀暗槍的話氣得半死,胸口像是得了肺炎般,急劇的起伏,指著向曹操投去示好的眼神的賈似道,咕咕的冷笑道,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一個將死之人,別跟他計較,不知好歹的東西,不要以為陛下信任你,你就可以真的騎在我頭上!
百官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場上的成虎鬥,直到遠處傳來不少野獸的嘶吼,和士兵們驅趕獵物的叱聲後才把眼光轉向一直沒有對他們說話的劉鴻上。
“眾位卿家在說什麼呢。”劉鴻緩緩的架著馬騎到眾人的麵前,王越在左,王起在右,後麵是賈詡,二荀,劉曄,再後麵就是王越精心挑選出來的武藝高強的弟子。
“陛下,嗚,嗚。”張讓趙忠一見劉鴻過來,馬上如死了老爹般的撲到劉鴻的馬前,痛哭流涕,雙眼通紅,聲嘶力竭的哭著。
“張趙二常侍何故如此。”劉鴻臉上微微一笑,沒有虛扶,也沒有叫他們起身,就這麼淡淡的問道。
此言一出,百官震驚。看了看愕然不已的十常侍,再看看陰笑著看著張讓與趙忠的新任不久的大長秋賈似道,賈似道究竟是使了什麼妖法,能把對十常侍寵幸甚深的皇帝給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