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將士們不向惡勢力低頭的精神感動,跟在白宥禮後麵就要出去,卻被花不染緊緊拉住。
“你去幹嘛,趕著變成煉屍怪嗎?”
我轉念想到什麼,反手拉起花不染的手:
“對,他找的是你,一起去吧。”
“不是......”
不給花不染臨陣脫逃的機會,我幹脆氣沉丹田,朝著廢墟大喊一聲:
“紫極天凰劍在這兒!”
“你這死心眼,什麼時候能改改?”
花不染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了一路,卻在看到蘇青玄的一瞬間展開一個笑容:
“魔主大人,您洗好了?這速度也太快了,是不是沒洗幹淨啊?啊,你幹嘛推人家?”
“青玄,你回來了?”
一襲月牙色長袍,潔淨而素雅,質地輕盈,衣角隨風飄動。
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白色綢帶輕輕半束,風中流動著熟悉的木香,這不是蘇青玄又是誰?
我激動地一把推開花不染,向蘇青玄跑去。
卻在看到他紅色眼眸的那一刻頓住腳步。
他不是蘇青玄。
我這時才注意到周圍詭異的局勢。
我的左邊,都尉府將士還剩十幾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負了傷,白宥禮正在為他們查看。
我的右邊,已經成形的煉屍怪列隊而站,似乎還保留著生前的習慣,極其認真地站著軍姿。
我的身後,是被我推倒掩麵而泣的花不染。
我的麵前,是一塵不染但雙眸微紅的蘇青玄。
這場麵,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回想到不久前蘇青玄還鎖過我的喉,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卻在他眼中看到受傷的神色。
蘇青玄瞬間來到我的麵前,牽起我的手,引導我的手掌覆在他潔白的脖子上。
我嚇了一跳,卻抽不回手,顫顫巍巍道:
“你,你......”
蘇青玄一改之前的殺氣騰騰,委屈道:
“我在塔裏關得太久了,你也知道,那塔裏烏漆麻黑的,一點光亮也沒有,剛剛出來,我的眼神還沒適應。”
“再加上那賤人穿了一身白衣,我一時不察,還以為她就是你,就......抱了她,但是你放心,我已經沐浴了三遍,還換上了你喜歡的白袍,好看嗎?”
不等我回答,他又急切說道:
“我最後悔的,就是剛剛對你動了手,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向你出手......要是掐回來不能讓你解氣,我就剁了它們,隻要你不生氣就行!”
我的手上傳來溫軟的觸感,線條鋒利的喉結抵著我的掌心,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我望進蘇青玄深邃的眼眸,深沉如水,盈波蕩漾。
除了眼角微微發紅,與之前的白袍仙長沒有絲毫區別。
他這是想起我了嗎?
我心下一動,試探地叫了一聲:
“青玄?”
蘇青玄聽到我叫他,立馬嘴角上揚,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把將我摟進懷裏,開心道:
“是我,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你一定是想我的吧?”
熱情的蘇青玄讓我十分不習慣。
但他抱得實在太緊,我隻好拍拍他的背,說道:
“我自然是想你的。”
蘇青玄的聲音漾著笑意:
“我也想你,非常非常想,玄女。”
“......”
得,白高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