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瞎話的功夫倒是強了許多,反正你去哪兒都要帶著我,需要用劍時我自然會給你。”
“花宗主!”
見他就要跨出門檻,我急忙叫住他:
“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花不染停住腳步,轉身朝我走來,將我逼得一步步往後退去。
那張好看的俊臉難得染上一層怒意,我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花不染笑得危險,讓我心裏發麻:
“我想幹什麼,洛姑娘當真全然不知嗎?”
手臂上傳來花不染緊握的觸感,讓我動彈不得。
他的氣息噴到我的臉上,有些發癢。
我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忍不住皺起眉頭,關切問道:
“花宗主最近可是上火了?怎麼都有眼屎了?”
花不染猛地怔住,不再靠近,那一絲有些詭異的曖昧氛圍也隨之破裂。
手臂上傳來陣痛,花不染抓得更緊了。
他臉上的表情從春心蕩漾,到疑惑震驚,再到鬱悶皺眉。
流暢自然,無縫銜接,簡直可以寫進某表演學院的教材了。
花不染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鬱悶,總之半天也沒動。
他微微俯身,雙臂和牆角形成一個禁錮,將我困在其中。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明明應該是浪漫的壁咚氛圍,卻莫名地十分詭異,激不起一點水花。
就在我準備開口試探之時,門口傳來白宥禮的怒喝:
“花不染,我就知道你沒幹好事!”
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白宥禮就拔刀襲來。
花不染拽住我的胳膊猛地轉圈,將我擋在他的身前,慢悠悠地說道:
“白將軍,做什麼動不動就刀劍相向的,嚇到人家了。”
白宥禮沒料到花不染會拿我擋刀,差點就收不住了。
還好他反應神速,及時扭腰轉臂,將大刀打在我們身旁的廢棄木桌上,送了已經散架的木桌最後一程。
看著地上四散的木頭碎屑,我心有餘悸地咽了口口水,安撫道:
“白大哥莫生氣,花宗主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我們隻是在探討一些問題。”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在探討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白將軍不會是在偷聽吧?”
白宥禮沒有理會花不染,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他有些生氣,難得用責備的語氣和我說話:
“雖然花不染救過我們幾次, 但他這人心思深沉的很,你莫要掉以輕心,也別與他走得太近。”
“嗬,沒看出來人稱光明磊落的白大俠也會嚼人舌根啊。”
花不染竟然悄無聲息地跟在我們的身後,可見他輕功實在了得,連白宥禮都沒有發現。
白宥禮頭也不回,隻是攬住我的肩膀,讓我和他靠得更進些:
“花宗主為何陰魂不散?”
“彼此彼此。”
“論死皮賴臉的程度,白某可不敢和花宗主相比。”
“不敢不敢。”
兩人如小學生般一路鬥著嘴,讓我深感救世主道路的艱辛與不易。
當我們接近血幽塔形成的廢墟時,白宥禮猝不及防地帶著我藏到一顆大樹之後,花不染也跟著藏到了樹上。
我頓時警惕起來,探頭往廢墟的方向看去。
隻一眼,我背上的寒毛就全都豎起來了。
花不染輕聲問:
“你看到什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煉屍怪大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