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有個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雙刀和闊刀不是一個路數。
三尺三寸的長劍和三尺劍的劍招,也必然會有差異。
真正讓朱樓大樓主為之側目的關鍵,在於白去蹤手裏的長劍隻能算良品不足為奇,但是他背上這三樣兵器,卻都具備著靈性,是當之無愧的神兵利刃。
這種級別的兵器,朱樓裏麵都隻有一件,而且因為和寧婧的相性不合,她還用不了。
但是這人卻背著三件!
似乎氣機還都已經氣機相通,能夠運用自如。
有這份底蘊,卻還惡趣味般地冒充著劍魁,甚至剛才那一劍還用的是劍魁的劍法……
這究竟是何人?
“寧樓主,雖然你剛剛那些話隻是嚇唬張丫頭,沒有顯露出殺機,但是呢你畢竟把張丫頭嚇到了,我也來都來了,也不好就這麼回去。”
“不然張丫頭氣不順,某個愛喝茶的中年老父親接下來幾日就又不能好好喝一口茶了。”
“所以你看這樣成不成,你接我三招,就算勢均力敵,你也多少裝也裝得狼狽一些,讓張丫頭看得舒服了,你有什麼話要說的之後再說,如何?”
聽到白去蹤這麼說,寧婧還沒吱聲,張天天先不樂意了。
握拳的小手揮了揮,嚷嚷道:“不是,老白你什麼意思,當我的麵敷衍我?你要這樣可別怪我不尊師重道,讓你和老張喝一樣的茶!”
京城之外,秋風已是涼爽。
寧婧感覺自己這一趟真是意外頻出。
風老頭的死如果還算在意料之內,之後她中了那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的毒,便是完全沒料到的了。
再到現在,更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冒充劍魁形象的古怪之人攔了下來,要求自己受其三招。
該說不愧是大焱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嗎?
不過這還沒進京城呢。
老白……此人姓白?
寧婧腦海中思緒如電轉,最後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我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麵對這個問題,很少有個正經模樣的白去蹤倒是認認真真點了點頭:“是啊,也就是寧樓主你還算走運,沒真的傷著張丫頭。”
“要不然你又正好倒大黴地撞上了我在這玉京城中,想逃都沒處逃。”
“怕是隻能死在這裏了咯。”
朱樓大樓主是厲害。
四品境的夏國老國師都隻能以自己的性命,墊高了她的赫赫凶名。
但說這話的人可是盜首。
就如這天下沒什麼人追得上他,同理也沒什麼人能從他手裏逃掉。
寧婧的師傅是朱樓前任大樓主,她的本事很多都源自朱樓自古相承的技藝,朱樓說白了就是殺手,殺手技藝總歸是離不開行蹤詭譎殺人無痕的那一套。
可巧的是,這一套偏偏和盜首的看家本領有些重合之處。
況且,雖然白去蹤和寧婧同為五品,但是能和四品境的黑道人與盲算子並稱為三大奇人的卻是盜首,不是什麼殺首或是朱樓之首,這便很能說明問題了。
朱樓大樓主用行動回答了白去蹤。
她突然出手。
一襲朱紅掠過天地,就如殘陽落下前的最後一抹光,要把天地染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