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朱樓二樓主風恙的神秘銅片,現在我都已經直說了,這總行了吧,你也不用和我打馬虎眼了。”
“我呢也不是不講道理。”
“你高低是個五品,我也還沒到四品,真打起來麻煩得很。”
“所以你把銅片給我,我答應替你殺一個人怎麼樣?隻要修為沒超過五品,不管是什麼身份都……”
寧婧說著,忽然一拍腦袋搖了搖頭:“唔……不對,有點喝多了,嘴上沒把住門,糾正一下,要殺個皇子皇女什麼的還不成問題,但要殺的如果是皇帝,就得具體看看是哪兒的皇帝了。”
瞬間改了個口,徐年有點兒哭笑不得,他若有所思道:“你說的這個‘哪兒’,不會就是指的大焱吧?”
寧婧擺了擺手:“大焱皇帝?這可不成,我剛才說了修為不能超過五品。”
這意思是……大焱皇帝的修為境界不止五品?
徐年愣了一下,沒料到和朱樓大樓主在這裏似是有一茬沒一茬的瞎扯,竟然會扯出突然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他潛意識裏總覺得皇帝的修為境界不會太高。
畢竟不管修什麼總是離不開專心致誌,但是皇帝日理萬機,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分給修行呢?卻沒想到大焱皇帝的修為竟然還在五品之上。
這麼說來,大焱大漠擂台賭鬥的最後一日,從皇宮裏蔓延出來籠罩了蒼鷹之影的浩蕩之力,恐怕不僅僅是王朝氣運,還離不開那位大焱天子自身的修行之力吧。
“嗯?你不知道大焱那位皇帝的修為?虧了虧了,竟然白白告訴你了一個秘密……”
寧婧捶胸頓足,作出了一副十分懊惱的模樣兒。
徐年沉吟了半晌,說道:“寧樓主,比起你為我殺一個人,我倒是對這銅片也有好奇心,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怎麼樣?銅片之中要是有什麼機緣,我們都能從中分一杯羹。”
“你要跟我合作?”
剛剛還盤旋在寧婧那張臉上的懊惱之色頃刻間蕩然無存。
她看著徐年。
滿是酒氣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忽然,寧婧沒頭沒腦地說道:“你這道士,知道我一般樂意和什麼人聊名字嗎?提醒一下,聊完了我的名字依舊是個秘密,知道的人沒那麼多。”
徐年似有所悟:“因為他們大多都死了嗎?”
“可以啊,還挺機敏,竟然這都猜對了……”
寧婧讚許地點了點頭。
仰頭飲盡了最後一口酒,空了的酒壺隨手一扔。
沾過不知多少鮮血卻依舊素淨如雪的玉手在桌上一拍,木桌化作了齏粉的同時,她亦是在客棧房間裏劃出一線淩厲到極點的赤紅弧光。
在一瞬之間,赤紅弧光掃過了徐年的脖頸。
大好頭顱滾滾落地,臉上還殘留著似有所悟的神色。
“好歹是個道門五品境,竟然這麼簡單就死了嗎?有點不堪一擊了吧,都知道我是朱樓的大樓主了,怎麼也不防著我偷襲呢……嘖,看來你還不夠格和我分一杯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