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反應過來之後集結人馬再趕過來。
需要一點時間。
葉一夔手已經搭上了刀柄,他皺眉問道:“請問陳將軍,援手多久能到?”
陳重山答道:“最多不過一刻。”
“一刻鍾,我們等的起,可是府外那些來吃流水席的百姓……”
葉一夔沒把話說完。
但哪怕藏了個尾,誰都聽得出來他想說什麼。
陳重山沉聲道:“我不與你說什麼大事小節孰輕孰重的道理,你不是我的兵我也不會要求你一定要怎麼做,但我的布置便是以護住陳府為重。”
其實就憑陳重山顧尚書他們這些人就已經足夠殺出去平定這場風波了,隻是一方麵天魔教賊人數量眾多,一時片刻殺不完,陳府之內又有家眷與百官,出不得差池。
不得不束手束腳,以院牆為界限。
“我來吧。”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不鏗鏘,不激昂,但在這平淡之下也自有風雷。
陳重山打量了一身素白的少年一眼,不認識也看不出深淺,於是他看向了陳憲虎,想知道兒子這名朋友的從容是來自何處。
單槍匹馬。
就算是陳重山也沒法輕易說出“我來吧”這三個字。
陳憲虎用力地點了點頭。
於是,陳重山便沒有了猶疑,抱拳道:“那就拜托閣下了。”
如果能以一己之力平定這場風波,自然當得起他抱拳稱一聲閣下。
徐年獨身向外走去,自然吸引到了滿堂賓客的視線。
這少年是誰?
憑什麼孤身走向府外?
大部分人都是比較純粹的好奇。
不過裏麵也有謝瓊文和謝彬堂這對叔侄略有複雜的目光。
叔侄倆看到徐年便已經心中有數了。
知道他憑的是什麼。
徐大夫人也注意到了一身素白的幹淨少年。
不過她的目光也隻是好奇。
好奇這少年方才為何看了她一眼?
明明素未相識。
難道以前在哪裏見過?
“……徐兄,葉某隨你一起!”
葉一夔拔出雙刀之中稍長的那一把,便想跟上徐年。
可此時徐年一步踏出乘風而起。
至了空中。
葉一夔才邁出去的腳步頓住愣住。
這怎麼跟?
他可不會飛啊!
陳憲虎把葉一夔拉了回來,化解這不大不小的尷尬,笑著說道:“我大哥一人足以,葉兄與我們一起護著陳府,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就行。”
府外廝殺的呂盼也注意到了淩空而來的徐年。
眼睛一亮。
有心見識一下這能讓問道劍沉寂無聲的京城路人會有什麼樣的手段。
徐年立於眾多天魔教賊人頭頂,手中漂浮著一枚泥丸。
“去。”
輕吐一字。
泥丸飛出,化作一道流光。
流光一化為九。
穿過長街,劃出生死。
百姓,生。
天魔教賊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