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完全是一點麵子都不留的態度,足以見得是真生氣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看見她了我能想不到你也會來?我告訴你一切免談!”
白河卻沒有被他的態度攻擊到,他還是很有耐性地在勸說:“你不要太生氣了。凡事咱們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聊嘛。”
“你非要我趕你出去是吧?”嚴風對他這種行為也感到無奈了。
白河卻是笑了笑,說:“你要是真的會這麼做,那我現在已經在外麵了。”
嚴風沉默了兩秒,然後忽然站了起來,指著白河:“你不信是吧?”
說著就要朝他走過去。
“誒,別別別!”白河連忙伸出手阻攔。
“我錯了,是我錯了。你不要趕我,我坐一會兒就走。你想聊什麼咱們就聊什麼,你不愛聽的話我絕對不說,好吧?”
白河飛速吐出一連串話來,生怕說得慢了就沒機會再說似的。
嚴風重新坐下,算是給了他這個麵子。
“小風,給他沏壺茶,去櫃子裏端一些點心過來。然後你們倆自己找地方坐吧。”
“哦,好。”竹止風反應過來,急忙答應。
白河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權當沒看見嚴風不想理人的臉,自顧自地說起了話:
“去年冬天我經過火星附近,本來有機會去看你的。可惜又突然出了緊急狀況,不得不折返了。”
“不需要。”嚴風說。
從語氣神態等各方麵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故意這麼說,隻是確實認為不需要,僅此而已。
白河卻說:“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如果都要講究個需不需要,那也太沒意思了。”
嚴風沒有接他這句話,頓了頓之後他問道:“你們都還好吧?”
“很好啊!”白河說,“她一直都好好的,我也很好。”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笑了一下說:“你今天不是都見到了嗎?”
另一邊,梁崢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地朝白河看了一眼。
就自己昨天看見的那個滿身血的形象,“很好”這兩個字真談不上。
不過,看著白河此時笑意盈盈的臉,梁崢還是決定不說話了。
嚴風一語不發地盯著白河,盯得白河都要感到心虛了的時候,他才終於收回了目光。
“正如之前所言,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能告訴你的是,天衡或許可以保你們一時,但沒有人知道這一時能有多長。安裝在外麵,沒有未來城的能源係統支撐,它被攻破是必然的事。”
“所以你的回答又是‘不需要’?”白河平靜地說,“你認為這不值得。”
嚴風指了指窗外的某個方向,那邊屹立著一座高大的塔形裝置,正是天衡係統的組成單元——天衡塔。
“一個很現實的原因是,那個東西很貴。”嚴風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