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瞬間,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竹止風最為明顯,她像是嚇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般一哆嗦,麵露驚恐。
“你抖什麼?”梁崢小聲問。
“主要是,有點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
白河微蹙起眉,他已經感覺到,事情恐怕要不太妙了。
梁崢不明所以地看向門口,隻見嚴風飛快地從門外閃進來,動作十分幹脆利落地反手關門,不見一絲遲緩。
門外的聲音重新被隔絕,傳不進來一點。
白河現在可謂是十分頭疼。
如果說原本,他還有那麼一些把握說動嚴風的話……
那麼現在,徐靈蕖一來,就憑她那風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把嚴風惹毛了。
這麼一來,接下去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嚴風關好門一扭頭,視線就對上了正坐著的白河。
周遭的空氣驟然安靜了幾個度。
嚴風的目光很冷厲,被他這樣注視著,白河無奈地緩緩起身,硬著頭皮準備說話。
“我是不是,來得不太巧?”他攤開雙手,不太有底氣地問道。
嚴風沉著臉,盯著白河,指向身後的門說:
“你也滾。”
說完不再理會,越過白河走到了裏麵自己的位置上。
白河當然不可能滾。他看了看門的方向,反倒是又坐了回去。
他把椅子轉過來對著嚴風,語氣從容地說:“現在出去她會撕了我的。”
這麼點時間,徐靈蕖當然還不可能走遠,現在出去難免遇到。
不過,撕了?有這麼嚴重?
竹止風不解地看向梁崢,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梁崢也不明白。推測一下的話,或許徐靈蕖不樂意白河因為這些事來求嚴風吧。
“她就算把你吃了也跟我沒關係。”嚴風依舊是冷冷地說道。
白河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棄地說:“這麼久沒見了,你好歹請我喝杯茶再趕人啊!”
然而嚴風還是絲毫不講情麵:
“你自己走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這一回,他的手指的是窗戶了。
看著這場景,不遠處站著的梁崢和竹止風自然是大氣也不敢出。
“這怎麼回事啊?”竹止風發信息問。
梁崢簡單地把昨天在總部大樓經曆的事情說了一些。
“為什麼是讓白院長來談啊?”竹止風又問。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具體怎麼樣,但按常理推論,他們兩個……就算沒仇也會有怨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梁崢表示,你問我我問誰?
接下來的時間,白河還是沒有放棄嚐試。
他換了個角度繼續勸解:“你先消消氣。這次我確實沒想到她會來,我回去以後會和她說的。我保證,不讓她再來你眼前晃了,行不行?”
“用不著。”嚴風回答,“她,你,你們那兒的所有人,我都不想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