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大自己嘴賤非要去招惹他們,事情也不至於鬧得這麼難看,雲丫頭也不至於給他送一頂綠帽子。
說到起居錄,銘王熱衷於男女之事,將自己的雄風記錄下來,起居錄自然就更上心了。
德福公公帶著人將近三年的起居錄拿來,一年一本,寫得滿滿當當的。
皇上大致翻看了起居錄,銘王幾乎日日歇在後院,白日宣淫也就罷了,偶爾還叫兩個小妾侍奉,其中還多出提到助興的藥丸,越到後麵越放肆
越看皇上臉色越黑,再好的身體經哪能經得住他這麼搞,他這身體早晚的廢,懷不了子嗣也是活該。
銘王府後院,正妃側妃,姨娘夫人,君宸銘倒是會享福,還有不少從青樓偷偷買來的風塵女子。尤其是這個香夫人,起居錄上每一頁都有她。
“混賬,你看看你這三年都做了什麼,政事上毫無建樹,整日泡在女人堆裏。老四老五在沙場殺敵的時候,你在幹嘛,你在床上廝混,還好意思說是他們害你?”皇上將起居錄狠狠的砸在君宸銘的腦袋上,顯然是氣得不輕。
皇上發火,君宸銘也慌,顧不得身後的人掙紮起來告罪,結果腿上無力直接跪趴在地上。“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
君宸銘這回知道是惹了聖怒,今日事發突然,衝動不計後果就隻想著不讓他們好過。
“皇上息怒,銘兒身上有傷又遭逢如此大變,一時口不擇言,亂了分寸。”
皇後和蘇婉清齊齊為銘王請罪,求皇上恕罪。
三人跪在地上,狼狽不已,皇後頭上的鳳釵不知何時掉了兩支,不複往日雍容華貴的模樣。
“即日起,革去銘王職務,禁足半年。”
皇後等人即便心有不甘,皇上在氣頭上,隻能跪地謝恩。
她與皇上夫妻幾十載,自認能揣測幾分聖意,皇上不是責怪銘王不育沒有嫡子,而是氣他不爭氣,流連女人之間忘了自己的責任。
雖然沒了職務,但銘兒的爵位還在,再不濟也還是個閑散王爺。
皇上下了旨意,也不想管這一府的糟心事,銘王是他第一個孩兒,也曾看中他,隻是銘王自己不上進,課業上懈怠便罷了,盡學了後宅夫人的拈酸,自己不得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他政務繁忙,整日操勞國事,是以皇室的皇子公主都是有母妃親自帶大的,待到他掌控朝政得了閑再去教孩子已經遲了,本性已經養成,改不了了。
老大被皇後捧在手心裏,事事以他為先為他謀劃,養成這般蠢笨自大的模樣。
老五養在如妃宮裏受盡虐待,不惜遠走邊關,如今想來他這個做父親的確實失敗。
老二老四倒是好的,不偏不倚,雖然老四做事不著調,離經叛道了些,如今看來,老四找個男人也比老大一府的女人強。
怎麼說老四從未耽誤過正事,交給他辦的事也辦得也極好,雲堇那孩子也不錯。
“走了,還在這看甚?”皇上對著旁邊吃瓜看戲的三人喊道。
“是,父皇。”雲帆等人應聲,亦步亦趨的跟在皇上身後出了銘王府。
到了府門外,皇上突然停住了腳步道:“今日之事做得欠妥,老四老五回去抄佛經百遍。”
雖說此事是由銘王惹出來的,但禦書房他已經罰過了,他們鬧著一通確實折辱了銘王,也是該罰。
“父皇,那我呢?”雲帆沒聽到自己的懲罰開口問道。
皇上轉身看著雲帆,她手指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平常看著挺聰明的,這會兒倒是犯起蠢勁來了。
“你監督!”皇上丟下一句話,率先上了馬車。
德福公公看著皇上負氣上馬,甩著拂塵上前道:“哎呦王妃誒~皇上不說便是不罰你了,哪有上趕著找罰的。”
馬車走遠,雲帆看看君宸煜又看看君宸雲,這兩人皆是一臉的揶揄。
“回府抄佛經,不抄完不許睡覺。”
等人走了,皇後等人從地上起來,吩咐小廝把銘王從地上扶起來,用小榻抬回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