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沾染嗎?
下場就都是千篇一律的壞結果嗎?
程見月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目光渙散,微微愣神。
手裏的電話響了好幾通,吵得她心煩意亂的。就是不想理會,不接也不按掉,任它響個夠。
那頭好像意識到了,不再狂轟濫炸,終於安靜了。
程見月緩緩吐出一口氣,拿起手機查看。
一條信息剛好彈了出來。
“在哪兒?”依舊言簡意賅,是他一貫的風格。
“在外麵。”程見月暫時不想見他了。
“定位。”
嘖,好煩。
“今天先不見了。”程見月擰著眉劈裏吧啦的打字。
“太晚了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學校。”
快十點了,這個地段有些偏,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
撩著衣服露出肚皮的啤酒肚男人居多,還有拾荒的流浪漢。整條街上最有安全感的就是環衛工人了。
可那一抹熒光橙也推著工具車離她越來越遠了。
程見月本就膽子小,現在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
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讓她想哭。
還有暖黃色路燈的加持,她真的想原地消失。
她當機立斷給陸南誠發了定位,還附上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催他快點來。
字裏行間都是著急。
陸南誠點開了導航,立馬調轉方向朝大路上駛去。
他一邊開還一邊害怕是自己看錯了,反複確認了好幾遍。
大晚上一個人跑去這麼偏的地方,這小姑娘真是皮癢了。
晚上車不太多,原本需要四十幾分鍾的車程,陸南誠隻用了二十幾分鍾,終於盼到了目的地。
程見月就站在大路旁等著,這麼薄一隻,獨自站在暮色中。
陸南誠看得出來她在害怕。
甩上了車門,陸南誠闊步走向程見月,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將人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程見月真是怕極了,人生前二十年看過的鬼片變成一鍋大雜燴,在她腦子裏亂竄。
此時看見陸南誠,早就把那些無病呻吟的情情愛愛拋之腦後了。
她還活著,真好。
陸南誠的懷抱好暖好安全。
程見月環上陸南誠結實的腰腹,整個人都泄了力,縮在他的懷裏嗚咽。
看著熱的程見月,陸南誠一晚上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陸南誠帶著程見月回了京大附近的那套公寓,程見月被這麼嚇了一下,也不喊著要回學校不想見他了。
陸南誠將人拎進門放在沙發上,順手用微波爐熱了個牛奶遞給小姑娘壓壓驚。
他自己站著站了會兒,平複自己的心情。她的信息突然這麼著急,真的把他嚇出一身冷汗,油門死命地踩。
身後沒聲兒了,陸南誠覺得奇怪,扭頭查看情況,卻發現小姑娘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雖然很想教育一下,但看她這明顯被嚇懵了的樣子,陸南城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你過來。”小姑娘一開口,聲音還在顫抖,委委屈屈的發號施令。
陸南誠拿她沒招兒,隻得順著她的意思,向沙發走了幾步,牽上了她遞過來的手,坐在她旁邊。
還不夠,程見月撲到陸南誠懷裏,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腦袋枕著他的胸膛,還要扭了扭身子,示意他也抱她。
陸南誠無奈,伸手撫上她的背,輕輕地安慰著。
程見月艱難又固執的仰頭和他對視,嘟著嘴問他:“你可以把我拴在褲腰帶上嗎?”
“還有心思調情?”陸南誠放在程見月背上的手下滑,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臀肉。
“唔~”
程見月下意識的往陸南誠的懷裏縮了一下。
“不是,我是真害怕。”程見月欲哭無淚,她保證她一點兒別的心思都沒有。
“這麼膽小,還大晚上一個人跑那麼偏的地兒?”
“我去看個人。”程見月小聲嘟囔著替自己辯解。
“看誰?”陸南誠刨根問底。
“一個學姐。”
“非要晚上去?”
“哎呀,我想起來就去了嘛。”程見月被問的有些惱火,生怕多說幾句就將寧願的事情泄漏了出去。撒著嬌躲避話題。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陸南誠圈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