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她一直以來橫行霸道肆意妄為的仰仗。
多少人羨慕她有這麼個哥啊。
趙成河西裝筆挺,打了發膠,一絲不苟,渾身上下處處顯露著高貴二字,看著像是剛從哪個商業活動中出來。
能在那種豺狼虎豹圍繞的險境中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趙成河確實不一般,他光往那兒一站,周身就形成一種壓迫感。
一種上位者自帶的氣場,讓大家不自覺的安靜下來,等待他發號施令。
顯然,趙成河今天不是來發號施令的。
他長腿闊步走到趙欣悅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多大個人了,還是這麼不沉穩。”
“有哥哥在,需要我沉穩什麼啊。”趙欣悅拉著趙成河的手撒嬌,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
趙成河拍了拍趙欣悅的肩,對大夥兒大方道:“今天這頓我代悅悅請,大家玩兒的盡興。悅悅平時被我慣的太嬌縱了,都賴我。她平時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擔待。我在這裏先向大家說聲抱歉,敬大家一杯。”
多麼謙卑,多麼禮貌。
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反而感恩戴德。
“哥~”趙欣悅故作被親近的人揭短後的窘態,不高興的撅起嘴晃了晃趙成河的胳膊,眼裏的得意卻怎麼也遮不住。
喝完了手裏的酒,趙成河又將手裏的酒倒滿。
他的目光落在程見月身上。
口吻帶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心:“這也是月月吧,我們見過的。我也是才知道你是程然妹妹,之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伸手不打笑臉人。
暫且不論那個事兒,既然趙成河現在陪笑臉,她也自然不會折了他的麵子。
程見月給自己也倒了些酒,隔空跟趙成河碰了杯,大大方方的幹了。
“不錯呀。”趙成河讚賞道。
“其實隻能喝一杯。”程見月聳了聳肩,適時的示弱。
場麵一派和諧,除了趙欣悅現在是真的有點兒不高興了。
趙成河繼續和程見月攀著話。
“京城和滬城還是有些差別的吧。”
“是,差別還挺大的。”
“來京城習慣嗎?”
“我覺得還行,我適應力還挺強的。”
“有空的話,可以找悅悅他們一起玩兒。不說其他,她對玩兒還是挺有研究的。”
“好呀,有機會一定。”
程見月姿態放鬆,有問必答,不卑不亢,沒有顯露出半點兒他們之間有過不愉快的跡象。也沒像周圍幾個學生那樣怯懦。
趙成河看著,覺著程家確實不錯,程然這個妹妹和她當初那副愛誰誰的樣子別無二致。
甚至更勝一籌,程見月更加佛係淡然一些,事情一碼歸一碼,分得很清楚。
是個難搞的。
她今天能不計前嫌的接受他的敬酒和他輕鬆的交談,明天也照樣可以不顧今天的這點兒小恩小惠,利用手中的資源毫不手軟的拆台。
趙欣悅不知道趙成河心中的憂慮,隻覺得哥哥對程見月過於關心了點兒。
在哥哥麵前,趙欣悅不敢造次,精致的美甲嵌入掌心的軟肉,生生咽下自己心中的不滿。
趙成河隻待了一會兒就被人叫走了。
走時還不忘張羅著大家去他名下的酒吧續攤。
有人買單,大家自然是樂見其成,趙欣悅也賺足了麵子。
“大家玩兒的開心,我還有點事兒就不去了。”
程見月看時間差不多了,打過招呼之後,就和眾人分道揚鑣了。
陳衍和陸南誠在這兒還有熟人局,去別的包廂喝酒去了。
趙成河派的車還沒到,服務生清了桌子,端上來幾壺茶和點心,供他們消遣。
看著程見月離去的身影,莫椰裝作隨意的挑起話題:“都這個點兒了,她還有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呀?”
“可能回去學習吧。”男生接了一句,還算正常。
“這麼晚了還學習,她還真是夠努力的。”
“要不呢,人家能考第一都是有原因的。”
“唉,這就是差距啊。”
“沒事,趙欣悅說我不在乎。”莫椰見趙欣悅臉色不太對,趕忙笑哈哈的改變話題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