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了兩道身影。
“到了,師叔。”白澤對身邊的黑衣老者恭敬地說道。
“小友可還記得老夫?”白澤身邊的黑衣老者
血月山樹林深處
“小施主你快出來,不要和貧僧玩捉迷藏了,如果你再不出來貧僧可要生氣了。”中年僧人朝一望無際的樹林看了一眼,見無人回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月明哲借著微弱的月光,拖著受傷的腿在樹林中拚命前行,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疼痛,要是走的慢了很快就會被抓住,鮮血從猙獰的傷口處不斷流處,使得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麵上流下一道血痕。
月明哲由於長時間前行加上傷口不斷惡化,疲憊身軀終於堅持不住了。他在一棵無比龐大的榕樹下坐了下來,剛準備休息一下時,卻看到中年僧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距自己隻有一步之遙。
月明哲瞳孔不禁發大,後背汗毛直豎,額頭直冒冷汗。“找到你了!你可真是淘氣呀,看來不砍掉你的雙手雙腳,你是不會乖乖地帶我去找卷軸了。”
中年僧人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朝著月明哲伸出一隻手,手掌中鮮紅色的靈力化成四道光柱,向著月明哲的四肢射去。
咻一一
突然,四道白色劍影從天而降,將光柱打散。
中年僧人為之一驚,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淩天劍影又從天而降朝他的頭頂刺去。
中年僧人險之又險的避開攻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隻見劍影降落的地方瞬間裂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縫,隨即地麵坍塌形成一個十米多深的巨坑。
“什麼人!”中年僧人朝天空看去,隻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一襲白衣的少年站在一柄通體銀白的巨大寶劍之上,隨即駕馭寶劍降落到月明哲身旁。
“堂堂一宗之主,欺負一個小孩子不覺得害臊嗎?”白衣少年緊握手中長劍,將劍尖對準中年僧人。
“劍聖白澤!”中年僧人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不由投來驚異的目光。
隨即眼中寒光一閃,緊握手中禪杖。:“你也是,為了哪件東西而來?不過如果你是為了哪件東西,那麼你來晚了,東西已經不在這個小孩身上了。”
“我此次前來隻為救人,你們為了那件東西不惜屠盡月家滿門,多少無辜的生命因此死在你們手中,你們所做之事令天下人唾棄,你們枉為名門正派。”白衣少年每句話都緊咬牙關。
“那麼,你是要帶走他?”中年僧人朝白衣少年望去。
“不錯,今日我就要帶走他。”白衣少年答道。
“啍!就算有白家為你撐腰,你也休想從我手中帶走他!不要逼我使出紅蓮業火。”中年僧握著禪杖的手青筋暴起。
“噢,聽聞紅蓮業火是地獄本源衍生之火,以罪孽業力為燃料,一旦粘上便無法撲滅,隻能等到它將罪孽燃盡。我今日到想試試是你的紅蓮業火先燒死我,還是我的星隕劍先殺了你。”白衣少年目光堅定,手中長劍直指中年僧人。
“好,算你狠!不過,東方家那邊可不會善罷甘休。”中年僧人手部骨節哢哢作響,額角青筋暴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白衣少年。
“東方家那邊就不勞你費心了。”白衣少年堅定的答道。
“好,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中年僧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隨即腳下出現一朵紅色火蓮,火蓮如流星般向黑夜中飛去,直至消失在黑夜中。
“你沒事吧?”白衣少年轉過身,白色靈力彙聚於手部,掌心輕輕擦過月明哲腿部的傷口,傷口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
“謝……謝!”月明哲吞吞吐吐的答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裏再說吧。”白衣少年擲出手中長劍,手指快速掐訣,口中默念咒語,長劍迅速變大,直至劍身能容納一人雙腳站立。
“我……我弟弟……”月明哲剛說到一半突然被白衣少年打斷。“對不起,我來時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夜晚的山林野獸眾多,或許他……”
月明哲眼眶濕潤,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白衣少年拉住月明哲的手臂,兩人縱身一躍便跳到了劍身之上。
隨即念動咒語,長劍便向著遠處飛去。直至消失在長夜當中。
漆黑的夜空中20多道光點朝著前方快速移動,不多時卻在前方一個略大一點的紅色光點前停了下來。
“見過淨慈大師。”為首的女子恭敬的說道。
“行了,別在我麵前演戲了,唯一能找到那件東西的小孩已經被自澤帶走了,你們想要那件東西就去白家或者星隕劍宗。隨即,淨慈便駕使著火蓮從那20道身影身後飛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的淨慈,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對為首的女子說道:吳掌門,我們還去不去了?”
“啍,張宗主,你沒聽到剛才淨慈說的嗎?星隕劍宗和白家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四大世家中,東方家與白家最為最大,況且白澤是白家家主的弟弟,得罪了他便是與整個白家為敵,到時候還怎麼在天羽國境內混下去。再說你打的過白澤嗎?”
中年男子微微低下了頭,20道身影隨即又轉過了身朝著原路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