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腳下不知被什麼絆倒,手中的卷軸脫落,掌心也被劃破,血液不停的滲出。
月明逸並沒有顧及掌心處傳來的痛感,而是在地麵不斷摸索。重新抓到卷軸時,手上的血液將整張卷軸浸透。
突然!古老破舊的卷軸像是觸發了什麼媒介一樣,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將月明逸周圍十米左右的空間照的透亮。
“這是!”月明逸用驚異的目光看向手中的卷軸。
卷軸在這時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從他手中掙脫。在黑夜中宛若流星一樣朝著遠處飛去。
月明逸緊追其後,一直追到一處萬丈深淵旁才停了下來,可卷軸卻懸浮於深淵上空!
“不行,我必須拿回卷軸!這是爹娘不惜犧牲生命也要保護的東西。”月明逸握了握拳頭,小心翼翼的走到深淵邊緣,踮起腳尖伸出一隻手朝半空中的卷軸抓去。
“不行,還差一點。”此時他的手指已經能夠碰到卷軸,旋即壯著膽子又將腳向前挪動一下,雙腳隻有一半著地,另一半則在深淵上空!
“抓到了!”月明逸剛抓到卷軸,腳部卻失去了平衡,猛地朝深淵底部墜去。
“啊啊啊!
“……”
望舒峰,樹林深處
“小施主你快出來,不要和貧僧玩捉迷藏了,如果你再不出來,貧僧可要生氣了。”淨慈朝一望無際的樹林看了一眼,見無人回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月明哲借著微弱的月光,拖著受傷的腿在樹林中拚命前行。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疼痛,要是走的慢了很快就會被抓住,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滲出,使得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麵上流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由於長時間行走,加上傷口不斷惡化,疲憊的身軀終於堅持不住了。
他在一棵無比龐大的榕樹下坐了下來,剛準備休息一下時,身後卻傳出噠噠噠的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月明哲神情緊繃,後背冷汗直流。
當腳步聲到達樹後時卻戛然而止。
“難道走了?”月明哲小心翼翼的從樹後探出腦袋,眼睛卻正好對上淨慈那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般猙獰的麵孔,兩人四目相對,嚇得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找到你了!你可真是淘氣呀,看來不廢掉你的手腳,你是不會乖乖地帶我去找卷軸了。”
淨慈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朝月明哲走來,伸出一隻手,手掌中鮮紅色的靈力化成四道光柱,向著月明哲的四肢射去。
咻一一
突然,一道白色劍影從天而降,將光柱打散。
淨慈頓時一驚,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淩天劍影又從天而降朝他的頭頂刺去。
淨慈險之又險的向後一閃避開攻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隻見劍影降落的地方瞬間布滿一道道裂痕,隨即地麵坍塌形成一個數丈深的巨坑。
“什麼人!”淨慈朝天空看去,隻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一襲白衣的少年站在一柄通體銀白的寶劍之上,隨即駕馭寶劍降落到月明哲身旁。
“你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欺負一個小孩子不覺得害臊嗎?”
少年一身白衣勝雪,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同時又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纖細白皙的手中緊握著一把白色長劍,劍尖直指淨慈。
“劍聖白澤!”淨慈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不由投來驚異的目光。
旋即眼中寒光一閃,緊握手中禪杖:“你也是,為了哪件東西而來?不過如果你是為了哪件東西,那麼你來晚了,東西已經不在這個小孩身上了。”
“我此次前來隻為救人,你們為了那件東西不惜屠盡月家滿門,多少無辜的生命死在你們手中。你們所做之事令天下人唾棄,你們枉為名門正派。”名為白澤的少年每句話都緊咬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