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我實在…跑不動了。”月明逸氣喘籲籲的說道。
聞言月明哲一把拉住月明逸的一隻嫩手,朝旁邊一處茂密的草叢跳了進去。
月明哲將手中的卷軸交給月明逸,對月明逸囑咐道:“明逸,你先在這裏休息,等我將他們引開後你再出來,如果沒有人出去引開他們,我們兩個都會被抓到的。”
“可是……”月明逸眼睛濕潤,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月明哲打斷。
“沒有可是!娘讓我好好照顧你,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的。我答應你,等我引開他們後就會回來找你。”隨即月明逸一躍而起從灌木叢中跳了出去,對著一眾黑衣人喊道:“我在這裏!”
“他們在那裏!快追!別讓他們跑了。”一眾黑衣人朝月明哲的方向疾速追去。
月明逸輕輕撥開一道縫隙,呆呆地望著前方,一雙明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
哥哥……”
……
“你跑啊,為什麼不繼續跑了?”數名黑衣人麵目猙獰的看著坐在地上滿臉盡顯痛苦之色的月明哲。
隻見月明哲右腿處有一極深的傷口,血不停的往外滲出。顯然是在逃跑途中被利刃所傷。“明逸,看來哥哥不能再保護你了。”月明哲微微閉上了雙眼靜待死亡的到來。
黑衣人齊齊朝著月明哲走去。此時的山林顯得格外寂靜,隻能聽到黑衣人的腳步聲。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打破了寧靜!
“啊啊啊啊!”
月明哲猛地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瞳孔一縮,驚出一身冷汗。
鮮紅的火焰如同毒蛇一樣死死纏繞著黑衣人,被火焰纏身的黑衣人發出淒慘的哀嚎聲,火焰燒過的地方皮膚迅速發黑,燒焦,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味。
當火焰熄滅時,地上隻剩下幾具燒焦的屍體,一陣風吹過,屍體如同灰塵一般隨風飄散。
月明哲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但腿上傷口帶來的疼痛卻又如此的真實。
月明哲強忍疼痛起身剛準備離開時,卻又是猛地一驚,瞳孔驟然收縮。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使他不能移動半步!
“小施主,不要害怕,那些惡人已經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不過如果你一直拿著那件東西,遲早還是會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盯上。不如把那件東西交給貧僧,貧僧保證那件東西不會再落入世人手中,並且貧僧再治好你的傷如何?”
說著,淨慈對月明哲露出一個微笑,不過這微笑顯得極其恐怖陰冷,仿佛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會立馬殺人一樣,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卷……卷軸……不……不在我身上。”月明哲此時汗毛直豎,額頭直冒冷汗,心髒卟通卟通狂跳。
“不在你身上!那它在哪裏?”淨慈的臉部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抓著月明哲肩膀的手青筋暴起,劇烈的疼痛從肩膀傳入全身,月明哲強忍疼痛艱難的說道:“我……我把它…藏……藏起來了。”
“帶我去找!”淨慈聞言將抓著月眀哲肩膀的力道減輕了下來。
“我…我想先……方便一下……”月明哲咽了口唾沫滿臉恐懼地望向淨慈。
“好吧,你去吧,不過別耍什麼花樣,否則……”說著,淨慈放開了抓在月明哲肩膀上的手,轉而露出了一個陰森滲人的微笑。
月明哲聞言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向樹林深處走去。
望舒峰,峰頂
此時的峰頂顯得格外陰森淒涼,黑夜中不時傳出野獸的嘶吼聲,無數隻鮮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著一道在微弱的月光中前行的幼小身影。
“哥哥,你在哪裏?”一連串淚水從月明逸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了下來,他沒有一點哭聲,但眼睛早已變得紅腫。
不知何時,月亮被雲層遮住,周圍漆黑一片,靜得讓人絕望,一陣哀鳴的狼嚎撕破此刻的沉寂,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襲遍月明逸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