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看著花繪與車夫之間的小動作,又看了一眼文淵。
隻見文淵此時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千櫻:“……”。
千櫻好笑地搖了搖頭,文淵見身上的灰拍打不幹淨,眉頭一直沒有撫平過,心來一陣煩躁,突然,文淵抬起頭,正好與千櫻對視,他一臉困惑地問道:“怎麼了”?
千櫻看了一眼他略顯淩亂的衣服,隻見上麵的灰塵未能完全拍打幹淨,隻對他說道:“沒事,我們也走吧,回去再清洗一下,你這樣拍也拍不幹淨。”隨後,她就拉著文淵一起坐進了馬車。
文淵輕輕點了點頭,隨著千櫻上了轎子,回去的路上,馬車裏格外安靜,他們三個人坐在轎子裏,隻有花繪氣呼呼地在瞪著眼睛,看著麵前兩個閉著眼睛的人。
千櫻一上馬車,便有些困倦,於是就靠著車窗,沉浸在外麵風景的美麗之中。
她看著外麵迎麵而來的風,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睡著了,馬車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搖搖晃晃。
隻聽咯噔一聲,馬車壓到一塊石頭,就在千櫻的身體向旁邊傾斜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花繪隻見文淵攬住千櫻的身體,然後輕輕地,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花繪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知道他是男的,但是心裏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突然間,文淵抬起頭來,朝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文淵略微愣了一下,接著隻見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中閃過一陣神秘的黑影。花繪注視著他的眼眸,然後緩緩傾倒在地。
文淵凝視著她倒下的身影,眸光微沉!
馬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夜間的小道上,一路上微風輕拂,讓人心曠神怡。
終於,馬車停在了花府門口,一入眼,便能看到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呈現出古樸的氣息,仿佛守衛著這個華貴的府邸。它們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好像看透了所有來訪者的心思。
文淵透過窗口看著眼前的花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此時門前還站著一婦人,隻見她佩戴著精美的花朵首飾,穿著一襲繡花的長裙,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看著仍是風韻猶存。
“夫人!”隻聽馬夫在外麵喊道,原來是花夫人早已等在大門前,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略顯焦急。
千櫻聽到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文淵的肩上睡著了,她立刻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文淵說道:“怎麼沒有把我喊起來。
嗯,今天看你太累了,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
文淵剛說完,花繪也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迷糊的問道:“到了嗎?我好像聽到我娘親來了。”
“嗯,到花府門前了,花夫人在外麵等著,我們下去吧。”千櫻與花繪跟著文淵一起下了車。
剛下車花夫人就看到花繪的腳受傷了,然後就拉著噓寒問暖。直問得花繪一陣頭疼。
“娘親,我沒事了,千木公子已經給我包紮過了,現在一點兒也不疼,下山的時候還是文公子背我下來的呢!”花繪無奈地對著花夫人說道。
花夫人這才想起來還有客人在,連忙看向他們不好意思的說道:“文公子,千公子,看我這記性,讓你們見笑了,今天帶著繪兒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真是不好意思,這丫頭從小就這樣,特別不讓人省心!”
千櫻看到花夫人這麼疼愛花小姐,不由得笑了笑回道:“花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還要謝謝您和花老爺呢!”
“哎,謝什麼啊,舉手之勞而已,走走,都餓了吧,給你們都準備好了飯,快進去吃些吧!”花夫人麵帶笑容地說道。
幾人一同步入花府的“清膳堂”,堂內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餐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可口的菜肴。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使屋內彌漫著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天色已漸漸降下了帷幕,夜幕籠罩了整個花府。燭光搖曳的大堂裏,他們和花夫人一起坐下,開始了這豐盛的晚餐。
千櫻從醒來以後,就知道花府富貴逼人,但此時親眼見證,心裏也不免感歎:“這都富可敵國了吧!這花老爺是做什麼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