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母後這是覺得我的內心肮髒,讓我去玄清觀淨化一下嗎?”
“自然不是,娘娘或許隻是想公主去求個平安。”
希望是這樣吧!
算起來,她也是有許久沒去過玄清觀,上一次去是一行人,這一次就隻有她和新桐了。
秋日裏來玄清觀上香的人要比他們踏青那時少一些,一級一級的台階,走起來當真累人。
“新桐,我們在前麵歇會兒吧!”
“好。”
恍然間寧歡顏想起,那年踏青,她也中途休息過一次,還崴了腳,她沒有作聲,但祝雲舟注意到了,請她休息,給她藥。
“殿下,今日我約你出來,其實是有事要與你說。”
“是你約我出來的啊!”寧歡顏驚呼。
“姑母沒同你說嗎?”
“沒有……也算是說了,不重要,你要與我說什麼?”
冬佳說的對,母後怎會覺得她內心肮髒呢!母後這般寵愛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想到這裏,寧歡顏心裏又歡喜起來。
隻不過一旁的宋新桐麵色不像她那般歡喜,反而有一絲嚴肅,宋新桐沉聲道:“過兩日,我便要同兄長一起去南疆了。”
南疆?寧歡顏在腦海中搜尋上一世的記憶,宋新桐確實去過南疆一次,說是南疆有暴亂。
這事原是要派撫東將軍沈嘉睿去的,可沈夫人剛過世,皇上體恤沈家,便指派了宋卓凡,新桐是自己要跟著去的。
隻是,她這次去會受傷,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你又不熟悉南疆,找個熟悉地形的人和宋卓凡一起去,豈不是更好?”寧歡顏試探性地開口勸說。
“放心,有一位百夫長在南疆長大,對南疆的地形十分熟悉。從前去漠北就是跟在父親身後,但我總歸要獨自上戰場的。”
唉,就知道勸不住,可有些話還是忍不住想說:“那你一定要答應我,遇事千萬不可逞強。”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知道,寧歡顏撇嘴,每次都是這樣,出發之前都答應得好好的,回來總是又添新傷。
“還有一事。”
“什麼?”寧歡顏不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別的什麼事。
說到這第二件事時,宋新桐明顯提高了聲音:“我方才答應了你,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啊?”
“不可私下單獨與周行硯接觸。”宋新桐的語氣十分嚴肅,不容拒絕。
“為何?”寧歡顏挑眉。
“他有問題。”
“他有什麼問題?”
“一個工部侍郎家竟能做到密不透風,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許多侯府都不見得有這樣的本事。
周行硯每次去茗逸堂,雖是光明正大的去,可每次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在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新桐查了周行硯許久,也隻查出了這麼點東西,越是如此,便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