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累。”
呃,好的吧。
兩人走得很慢,廳堂被她們遠遠地甩在後麵,她們身邊也隻剩下彼此,婢女們都在後方等她們。
這時,宋新桐才開口問:“說吧,拉著我出來,是要說什麼。”寧歡顏這樣火急火燎拉她出來,定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同她單獨說些什麼。
“你不覺得這頓飯吃得如鯁在喉嗎?”
“呃…如鯁在喉可以這樣用嗎?”
“當然!之前蘇太傅說的!”
是嗎?怎麼聽上去有點怪怪的。
“哎呀,這不是重點。”寧歡顏晃了晃頭,然後拉著宋新桐的手說道。
“那重點是?”宋新桐實在好奇。
“我從前隻覺得父皇對蘇太傅有敵意,可今日看父皇望向沈太傅的眼神,怎麼有一絲熟悉的味道?”說這些話時,寧歡顏一臉認真,半點不像平日裏插科打諢的模樣。
對上寧歡顏這樣嚴肅認真的表情,宋新桐也開始在腦海中認真地回想剛才的場景,似乎是吧,今日他們三人的話好似都比往常多些。
起初宋新桐隻覺得新年裏大家都比較高興,所以話就多點,她也沒放在心上,加上他們說的有些話她也聽不懂,索性就更不會仔細去聽他們的交談內容了。
可如今這樣細細回想起來,話雖多,但似乎是不如往日和諧。
“許是…政務上的事?”宋新桐試探性地說道。
“看吧,你都說得這樣猶豫。”
他們都在朝堂多年,若真是政務上的事,他們是不會這樣輕易在飯桌上談的。
突然,宋新桐好似想到了什麼,回握住寧歡顏的手,說道:“我有一日聽府裏麵一個老嬤嬤說,衛國公府和靖安侯府早先就要結親的,聽那個語氣,頗為惋惜。我原先以為是父親母親的親事好事多磨的意思,難不成還有其他意思?”
“那還能有誰?”寧歡顏說這句話的同時,手上暗暗收緊。
皇後娘娘宋遙與撫東將軍沈嘉睿是同年生人,衛國公府與靖安侯府相交多年,皇後娘娘待宋新桐的母親沈嘉清格外親厚,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了。
而宋新桐也偶爾聽舅舅提起過他們小時候的事,可是從未提過姑母。宋新桐從前不覺得奇怪,以為隻是男女有別,他們不相熟而已。
若非不是不相熟,那就隻能是,非常熟悉了吧。
這樣的念頭不僅鑽進了宋新桐的腦海,同樣也出現子在了寧歡顏的腦海中。
“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宋新桐強迫自己從想象中跳出,冷靜下來說道。
而寧歡顏顯然要更不平靜些,她整個表情怔怔的,聽到宋新桐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原本還用力握著宋新桐手腕處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也鬆開了,垂在她身體的兩側。
怎麼會這樣?這麼多年,在寧歡顏的心中,父皇母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母後早年間入宮,由皇祖母親自撫養,與父皇青梅竹馬。皇祖父賜婚後,更是佳偶天成,一直恩愛至今。
雖然會有一些小打小鬧,但那都無傷大雅不是嗎?父皇總是會妥協,會哄得母後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