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顏最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要撮合哥哥和祝姑娘,這樣他們從小便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在,可以早早成親。
感情和睦的少年夫妻,還愁沒有子嗣嘛?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甚好,恨不得立刻去新桐房中把她搖醒,讓她和自己共商對策。
轉念一想,新桐還太小了,不懂這些,還是她來想,到時候他們一起去做就可以了。
“誒,祝雲舟。”他們一同上課已經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寧歡顏第一次主動開口跟祝雲舟說話。
祝雲舟像傻了一樣,愣愣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見他許久沒有作聲,寧歡顏補上一句:“你什麼反應?本宮可沒欺負你。”
他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定然要以為自己在欺負他,她可不想白擔罪名。
“公主有何吩咐?”祝雲舟微微屈身,態度恭謹。
說實話,寧歡顏還是很佩服祝雲舟的,居然能裝這麼久還不露破綻。
她故作隨意地開口:“也不是什麼吩咐,就是想問你,祝姑娘平日裏喜歡做些什麼事情?”
“回稟公主,家姐平日愛看書。”
呃,好吧,愛看書也好,也好。
雖然她不懂,但是哥哥的學業很好,他們兩人吟詩作對也是美事一樁。
在寧歡顏即將天馬行空之際,祝雲舟的聲音適時響起:“公主平日喜歡做什麼呢?”
這個人打聽她的喜好做什麼?寧歡顏疑惑又戒備地看著他。
“在下唐突了,公主恕罪。”祝雲舟拱手而立,頭也跟隨著手一起低了下去。
“無妨。”
寧歡顏不是循規蹈矩的性子,他這樣禮數周到,反而讓她有些無措。
但她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護國長公主,即便無措,裝也能裝下去。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人前人後可以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這樣看來,祝雲舟的性子日後在官場,應該能如魚得水吧。
上一世祝雲舟好像後來是做官了,可具體的官位寧歡顏不記得了。又或者說,是她沒有去留心注意這些事情。
因為他們本就不熟,上一世他沒有入宮當她的伴讀,除了她在七歲這年打了他一頓以外,他們再無別的交集,甚至話都沒說上過兩句。
如今的這些變化究竟意味著什麼?寧歡顏不得而知,但事情大致還是按照上一世的情形發展的。
比如,許太傅病了。
不過,他如今還在帶病堅持給他們上課。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許太傅平日裏對他們很嚴格,尤其是寧歡顏和宋新桐。
但她們若是認真學、認真完成課業時,他也不吝誇讚。
想到他這一病要很久才能好,而且一度十分嚴重。寧歡顏最近表現得比以往聽話多了,甚至每日開始搶著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