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華軍特意從奠邊縣趕回河內，59層豪華餐廳包間裏，四個從緬北來的中國人再一次聚集。
“胖子，到河內還準備做老本行？”馮華軍最近裝大佬和李學驕一樣抽起了雪茄。
“老馮，快錢掙習慣了放下很難。”李學驕帶著標誌性的笑容說道。
“小秦，你有建議沒有？”李學驕問秦孝。
“李總，這裏不是緬北。政局穩定，治安和社會風氣不錯，電詐滋生的土壤不夠。”
“雨琪，你看，小秦的意思是讓我們別做電詐了，和我猜的一樣吧。”
“小秦，河內金寶公司雪驕早就注冊下來了，我們與越南國內電信運營商Vina達成了合作，他們所有增值外呼由我們承包。針對韓國的內容我們已經交給了王家，我和雪驕考慮的是做一些基礎套路，直到Vina用戶能夠讓我們在越南生存下去才會停止。”
秦孝皺眉，他們在踩鋼絲，很可能功虧一簣，“基礎套路，姐，你指的是？”
“幫別人拉人，建群。按人頭賣給他們。”
“怎麼做？”
“目前來看風險極小，拉人建群，發紅包，領福利，各種各樣的理由都可以，這類腳本你背過的，哈哈。”牟雨琪忽然想到秦孝剛到金寶公司第一天給他資料時的表情。
“五百人一個群，一個人頭賣多少？”
“八百，一個群能賣四十萬。”
套路不算高級，主要針對中老年婦女，一般做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隻送福利，福利送三天左右。群裏的人頭養成慣性後賣給第二階段的公司接手，他們同樣會在前兩天繼續培養，最後一天殺豬。
“你們不會讓河內的員工直接做吧。”
“不會，正式員工做運營商話務員不會參和。我們帶過來幾個金寶的主管，他們會在周邊一些縣城和農村做，隻做第一階段對於他們來說手到擒來。”
緬北黃氏娛樂集團辦公室裏，周貴文、黃桃、邁萊正在開會。
“昨天塞貝亞在泰國監獄見到艾紮了，你們猜他怎麼說的？”黃桃擺弄著新做的指甲，說道。
“他說出賣我們的人是秦孝，聯係埃裏克，他卻說是毛智勇把船上的人都賣給了他，而且是用黃家的名義。”
“周總，你說說怎麼回事？誰說真話，誰說假話？”黃桃憤怒的看著周貴文。
周貴文嚇得哆嗦，“我，我，我覺得艾紮沒必要騙我們。”
“嗬嗬，那就是埃裏克有必要騙我們了？”
“小姐，小姐我真不知道。您知道我，我老周一直忠心耿耿。”周貴文跪了下來。
邁萊說：“小姐，我們的人在越南看見了秦孝，他和馮華軍在一起。”
“我知道，已經安排好了，不管是誰，敢耍我黃家一定死！吳定邦也不行！”黃桃站起來，冷眼望著窗外。
黃家緬北第一家族的臉最近丟盡了，老爺子大發雷霆要她追查到底。
河內路邊有許多寺廟，秦孝受綱洛朱畢古開光後不自覺的愛去寺院待著，上午在Vina公司總部幫牟雨琪調整了一些客戶數據後拒絕了一起吃飯的邀請，他又來到離酒店不遠的那所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