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許多人都會有這種經曆的吧。
幼時的玩伴,再分開三五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再相遇,卻發現陌生的可怕了。
在路上見到對方會遲疑。即使偶然碰麵,交流也僅僅停止在“嗬嗬”的寒暄。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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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神奈川縣,帚防町。
“伯父伯母大人敬上,今後還請多多指教了。”七八歲的黑發正太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麵前的茶發大叔和茶發大媽跪行拜禮。
而對麵長相很是孔武的大叔與看起來很年輕的茶發娘對視一眼,各從對方的額角看見一個分明的十字路口。
(為什麼有種被人在心裏貶低了的感覺呢?真是莫名的火大啊。)
雖是這麼想著,絡腮胡的大叔還是相當有風度的跽坐,一邊捋著自己的胡髭一邊挑著嘴角點點頭:“不愧是春申的孩子,年輕卻穩重……今後也請多多指教了喲。”
“嗬嗬,多多指教了。”身著和服的茶發人妻很是大和撫子的掩嘴而笑,“說起來啊,我和旅掛很早就想要一個男孩子來玩……啊不養,不過我們有了美琴了,旅掛也就沒用了……啊不,畢竟還能……哦~嗬嗬嗬,真是太感謝了呀,多虧銀哲你來了……”
“……”被稱作銀哲的少年一邊看著茶發人妻在黑化與撫子之間隨意轉換形態,驚訝地大大的張開了嘴巴。
(這就是、這就是學園都市之外麼——!!!難道我真的錯了嗎?祖父大人啊……)
相比銀哲的失態,茶發大叔,也就是旅掛就表現的淡定多了,隻見大叔長呼一口氣,一把握住身後黑氣直冒的人妻的手,兩眼迷成細縫,刷刷刷的放電。大叔這樣深情的說道:
“其實,我最控馬尾了。(吻)”
“旅掛君又是這樣,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隻要微笑就好了。”
“(笑)”
“nice!”大叔趁著擁抱的空隙對口歪眼斜的銀哲一比大拇指,潔白的牙齒爆出明亮的閃光。
大腦被殺傷性鏡頭震得有些麻木的銀哲猛然被強光照醒了,看了眼旅掛妻無法找出任何馬尾痕跡的茶色長發,似乎確認了什麼似地點了點頭,隨即毫不猶豫地拉向身後的房門,像是要找路開溜。
然而就在這時,“我~回~來~了——”隨著故意拖長的元氣滿滿的蘿莉音與拉開房門的聲音,銀哲那雙純潔無比的手按在一隻蘿莉完全沒有發育的胸部上。
“……”
“……”
“……”
“變變變變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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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不要看過來。”茶發的蘿莉很傲嬌的一扭頭,甩給銀哲一個側臉。
“……”銀哲低頭扒飯,隻做聽不到。
茶發蘿莉見銀哲不但沒有自慚形穢反而像沒事人一樣心安理得的坐在自家的餐桌上吃白食就更怒了,轉頭對著旅掛大叔叫道:“歐多桑,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走啊?”
旅掛大叔跟美玲相對苦笑,之後旅掛很是尷尬的幹咳一聲:“說起來銀哲是要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的……”
“就這銀渣?!”
“別這麼說嘛,按年齡論起來他還是你哥哥呢。”
“才沒有見過鹹濕自己妹妹的哥哥呢!”
“還有記得明天早上要帶銀渣一起去上學喲,美琴答應過的吧。”
“從來沒有記得過有答應過這種事,還有這家夥看上去也不像一年級生吧!”
“醬,我吃飽了。美玲去洗碗……我去。咳,銀哲你就住在二樓走廊右麵的房間吧。”
“那是我的儲藏室,才不要讓他住在那裏!”
“那就住在美琴你的房間。”
“更不要!”
“嗯,就這麼定了。美玲呀,嘿嘿嘿~~”
“誒,討厭~”
一對狗男女竟然在兩個小孩子麵前公然親熱,之後相互摩擦著回房了。
“這就是、這就是學園都市以外地方的風氣麼……”銀哲目送著在走廊上衣服已經各自消失了一半的禦阪夫婦心。按著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嘴裏還嘀咕著‘都市以外’‘祖父大人啊’之類的也上樓了。
“為什麼會這樣呀!”禦阪美琴無力orz,餐燈斜著打過來的白光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長。突然間,美琴頭上好像出現了“處理中”的省略號一般,最後一盞燈泡在美琴頭上亮起。
“我都知道了呀……江·古·川·銀·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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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什麼的不是問題!”當銀哲用自己已經八歲了上不了一年級的理由來搪塞時,旅掛大叔比著大拇指,呲著牙閃著白光這樣說道。
於是——
帚防小學內的一年c班。
“唉……”銀哲站在講台上看著教室裏一張張似曾相識的臉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