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間鳥語花香,薄薄的晨光從窗戶的縫隙透進來,打在張一箬微微顫動的睫毛上,她被外麵一陣整齊有序的喊聲吵醒而緩緩睜開了眼。
睡眼朦朧中眼前是稍顯陌生的環境,她坐直了身揉了揉眼睛,身上披著的貂皮隨著動作掉到了地上。
她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在相柳的房間睡著了!
她猛然抬頭,榻上卻空無一人,看來相柳已經出去了。她撿起地上的貂皮,上麵還殘留著自己的餘溫,想必是相柳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蓋上的。
她鬼使神差地湊近聞了聞,上麵還有一絲相柳身上那種清冽的味道……
糟糕!下一秒張一箬連忙將貂皮放回到了床上,自己怎麼這麼像個變態啊!
她回頭望了望確認相柳並沒有在房間裏才鬆了口氣,要是被他看見了可真夠尷尬的,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外麵傳來練兵的呼喝聲,她站起身在屋子裏逛了逛,四處打量。
房間裏什麼裝飾品都沒有,她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甚覺無趣。
不過唯一不同的一點便是相柳住的不是營帳,而是一個木頭搭的屋子,自己怎麼沒這待遇……她決定自己也要建個屋子來住。
窗戶邊傳來一聲咕咕聲,她回頭看去,毛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窗邊,正對著她咕咕地叫著。
“毛球,你什麼時候來的?”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站在它麵前,“不是我說,你主人的屋子真簡陋啊……”
毛球有些不滿,圓嘟嘟的它飛起來踩在了張一箬的頭上,隨即一上一下的踩著她。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臭鳥真的是……還不讓人說了……”
張一箬滿屋子的跑著躲避它,直到她氣喘籲籲的對直衝過來的毛球施了個法術。
毛球的小翅膀瞬間被青色的術法捆了起來,它從空中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胖墩墩的身體還受到慣性彈了一下。
“哈哈哈……本小姐不出手你還真拿我當受氣包呢!”張一箬看著它的窘樣毫不留情地拍掌大笑起來,“毛球你該減肥了,看你這一屁股墩摔的……哈哈哈哈……”
毛球被捆綁著無法動彈,掙紮了一番無果後隻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它盯著還在嘲笑它的張一箬,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小胖鳥,你就在這慢慢坐著等相柳回來給你解開吧,叫你平時欺負我,哼!”張一箬從它旁邊路過,還順帶rua了一把,毛球胖的像個球,手感甚好。
毛球激烈的抗議被她一把關在了門內,她剛走出相柳的房間,就發覺情況好像有些許的不對勁……
周圍路過的士兵見她大清早睡眼惺忪地從軍師房裏走出來,仔細看脖子上還殘留著一個淺淺的吻痕,都紛紛停下了步伐和手裏的動作呆滯的望著她。
“怎……怎麼了?”張一箬見氣氛十分不對勁,怎麼他們都盯著自己看……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按道理傷口已經愈合了呀,自己也確實沒感覺到痛楚,他們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