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箬握著他的手變成了把脈的姿勢,黑暗中相柳靜靜地凝視著她,片刻她鬆開了手,從脈象看是受了內傷。
“營裏確實沒有能夠醫治你的藥,不過……”張一箬停頓了一下,“好在有一個可以醫治的人。”
說完她扯鬆了肩處的領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相柳看見她的動作僵硬了一瞬,他雖然猜到了她可能會讓自己吸她的血療傷,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直接地向自己露出女子的肩頸……這種較為私密的部位。
“你這是做什麼?”相柳不自在地別過頭問。
“吸血啊,你吸了血不就會好起來了嘛……”張一箬嘴上一本正經地說著,實際心裏此刻卻無比感謝相柳沒點燈,不然自己絕對不可能在光亮中如此直白地做出這個行為。
“你乃是千金之軀的王姬,我可不敢吸你的血。”相柳低聲說道,他竟難得的在這一刻突然想到了張一箬的身份。
“你是怕洪將軍知道嘛?放心我不告訴他,再說了我自己的血我還不能做主了?”張一箬雙手捧住相柳的頭,將他的臉掰了過來,“平時不見你有把我當王姬,這會兒又開始說這個了,我是自願的,不是你逼迫我的,這不一樣。”
相柳被迫著跟她對視,雖然張一箬根本看不清他是個什麼表情,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卻能將自己的表情盡收眼底。
畢竟就算是黑夜,她的視力跟他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隻見她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眼神裏卻透著一絲少女的羞怯,和隱隱的期待?
相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他緊盯著她的眼睛,卻被張一箬突然湊近了問:“你發什麼呆呢?還要不要療傷了啊……”
麵對她的突然靠近,相柳都能感覺到她吐出的溫熱氣息噴薄在自己的臉上,他連忙移開了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麼。
“為什麼不是手腕?”相柳記得她第一次救他的時候是割破了手腕給他喂的血,為什麼突然換成了脖頸。
“我前幾天才放過手腕的血,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逮著一個地方割我也疼啊……”張一箬有些苦著個臉,說的自己都快信了。
雖然她沒說謊,割手腕疼是真的疼,但是自己確實耍了個小心機,就是想讓他換個地方吸血——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相柳的嗓音低沉。
“啊對對對,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張一箬的話語霎時止在口中。
相柳一把捧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往前一撈整個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處,隨即他微微偏過頭,尖利的獠牙就刺進了她光滑柔軟的脖頸。
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張一箬緊緊皺起了眉,她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隨著相柳的吮吸都在緩緩朝脖子處流動,她下意識害怕的抓緊了相柳的衣襟。
隨著時間的流逝,失血令她有些渾身發軟,腳步虛浮,她整個腦袋都靠在了相柳肩上,嘴裏不時輕微發出幾聲疼痛的呻吟,相柳的左手穩穩扶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輕輕按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