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箬正縮在溫暖的窩裏呼呼大睡,外麵突然一陣疾風吹過,一向覺淺的她不由得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去,難道有妖獸偷襲?
火堆前矗立著一個人影,相柳恢複了一身白衣銀發,麵色凝重。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張一箬看見是他心安了不少,她半撐著身子看向他慵懶的揉了揉眼睛。
“我有一個忙要你幫。”相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還有我能幫上的忙?”張一箬愣了愣,有些納悶。
“嗯,這個忙目前目前隻有你可以幫。”
“什麼忙啊?說出來聽聽。”張一箬被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吊起了胃口,困意全無,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你幫我演一場戲。”
“什麼戲?”
相柳沒有立刻回答,他沉思了一會兒,看他這樣張一箬的心裏像是有小貓在抓一樣刺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眼見相柳一時半會兒也放不出個屁來,張一箬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水壺,半夜被吵醒口幹舌燥的,先喝點水吧。
“你配合我演一場男女恩愛的戲給一個人看。”
“噗——”張一箬剛喝到嘴裏的水隨著相柳的這句話噴了出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相柳,對方卻是不同尋常的認真。
“演,演給誰看?”張一箬拍拍胸口順了口氣,差點被嗆死。
“你答不答應。”相柳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說自話,他不愛回答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答應你。”張一箬喏喏地回答,“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要演這場戲。”
眼見她答應了,相柳這才看了她一眼,緩步走到火堆旁坐了下來。
“有個人快要死了,我要遂了她的心願,她才能安心離開。”
誰?男的女的?書裏怎麼完全沒提到過這回事?張一箬腦子裏滿是問號,相柳這時候除了洪江還有別的認識的人?
“那個——我能方便問一下是誰嗎?”
“——算是我的母親。”相柳低著頭,目光聚集在火堆上,輕聲說道,“放心吧,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報酬的。”
相柳的母親…張一箬感覺大腦要宕機了,他不是從蛋裏孵出來的嗎...?這是什麼鬼劇情?是不是超綱了…
等會兒!極寒之地...母親…難道是那個——
張一箬心中冒出了一個名字,隨即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而看向了相柳,他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眼裏情緒飄忽不定。
一定是!啊啊啊!張一箬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不露出一點破綻,她看似麵色如常,心裏卻像是炸開了煙花。
自己是不是要見到相柳的第二個身份了!那個防風氏的風流浪蕩子二公子——防風邶!
算算時間線,這時候相柳確實已經遇見了防風邶,所以他今天的消失其實是去看望他母親了?
“但是為什麼這事隻有我能幫你?”張一箬問的比較委婉,實際上她知道相柳變成防風邶的時候可是個出了名的風月場所常客,演場戲而已,這麼點事花點錢找個姑娘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