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地方想,起碼沒有讓她嫁給一個老男人當續弦,或者嫁給紈絝當個小妾。這也許對白羽蝶來說是最妥當的選擇了吧。

相親不就是這樣,最早的時候這看不中那看不中,相著相著發現最早的反而是還不錯的。

大夫人離開了屋子,吟秋給白羽蝶梳洗完也離開了,隻留下了嬤嬤和白羽蝶。

“白小姐,那我們開始吧。”

“啊?就我一個人?”

“是的,就您一個人。”

……

顏盡跟在裘大師的身後,兩人在疾風寨守衛的帶領下進入了寨子。

他的目光卻打量著山寨裏的事物,一路上見到的人並不多,可見他們經過的位置並不是山寨的重要位置。

途經一處馬廄,裏麵零零散散地站著五六匹馬,顏盡注視著,這些馬……

“說到馬,遊鴻堂和你說了嗎?”裘大師發現了顏盡的目光。

“什麼?”

“白佑豐邀請他去青稚馬場騎馬,他想喊你一起去。”裘大師見顏盡若有所思一副想拒絕的模樣便又跟了一句,“白家的姑娘們也都會去,那個陸寅也會去。其實就是讓兩家年輕人相看一眼的活動。”

“青稚馬場?”

裘大師不知道顏盡的重點在哪裏,不應該是放在人身上嗎?

“那是白夫人本家李氏的家產,自然是白家主場,就在城郊。”

李氏……顏盡低下頭,他在京畿聽說過李氏的一些事情。

……

白羽蝶坐在座位上,認真聽著教禮儀的杜嬤嬤說那些京畿的事情,她還特地讓吟秋弄來一盆瓜子讓杜嬤嬤嗑上。

“聽說那公主就一直睡著,每天都有人伺候著,洗漱穿衣,捶背捏腳的,大家都期盼著公主早日蘇醒。”杜嬤嬤煞有其事地說,“嬤嬤我正好有次進宮就見著了,那公主長得真真是水靈,比我見過的那些貴女更加白裏透紅,嬌豔欲滴,不敢想她要是睜開眼會是什麼樣呢。”

“哦?從出生就睡到現在?這皇帝都換人了還睡著呢?”白羽蝶越來越好奇,她都是穿越過來的,那這世界有什麼其他奇怪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了。

杜嬤嬤環顧四周,俯首帖耳:“不能妄議,其實公主那一支族係隻剩她一個人了。”

“什麼意思?”白羽蝶一時之間沒有理清這之間的關係,公主的父親不應該是皇帝嗎?滅族?突然想起來竇夫人說的那個皇室紛爭,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要說太子也真是個狠人,他原本是先帝宗族裏眾多侄兒的其中一個而已,不管是用武的還是文的硬是把自己父親送上了皇位。大家都以為他會把公主也殺了,但是他沒有,而是把她養在深宮裏。”

“嬤嬤,你簡直神通廣大,這都知道。”白羽蝶忍不住誇讚道,消息還得是三姑六婆靈通啊。

“那可不,我之前經常進宮的。”杜嬤嬤輕輕揮了一下帕子,“李氏裏麵旁係支係,本家分家的女子大部分都是我教的,包括那許家女,聽說京畿的永毅侯夫人看上她了,想許給自家的賀小五。”

“等等。”白羽蝶仿佛發現了重點,“賀小五是永毅侯第五子嗎?”

“是啊。”

“哇,杜嬤嬤你認識的貴人真多。”白羽蝶將果盤推到杜嬤嬤的麵前,“您再吃點,我讓吟秋再泡點茶水,您教一天也累了。”

“白小姐您也是蕙質蘭心,一點就通,學東西很快,以後定能嫁個好人家。”杜嬤嬤原本以為白羽蝶是個倔驢難教的很,但沒想到她願聽願看願學,融會貫通。

白羽蝶心裏卻感覺到奇怪,這許念桃放著賀小五不要偏要來搶隻是個舉人的陸寅?

就算陸寅是進士,那也要陸寅幾輩子的積累才能換來賀小五的勳爵爹啊,這筆賬她許念桃不會算嗎?還是說陸寅未來能一飛衝天?不可能,許念桃又不會未卜先知,朝堂也不是許家說了算。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