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婷一麵打,一麵叫罵著,李延齡聽著馮婷口裏說的話,簡直就是瘋瘋癲癲,前言不搭後語,神色更是異常,難道這人真的瘋了。
轎子外的管家聽著自家老爺呼救,連忙跟著闖進轎子,一把就將馮婷拽了出來,狠狠的向後一扔,出於慣性馮婷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紙鳶一般,直往後飛,沒飛多久就被林楓接了下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林楓見馮婷站穩,急忙走到身前跪下行禮道:“屬下護駕來遲,讓主子受驚了,還請主子責罰。”
馮婷瘋瘋癲癲道:“爾等來的正好,你本為本神的護法尊神,如今妖孽現世,爾還不速去擒拿妖孽,明正典刑,若是遲了叫妖孽逃脫,看本座如何懲戒爾等。”
林楓欣然領命,“謹遵主子差遣。”
站起身徑直向李延齡走去,剛才怒喝那人見林楓向自家主子走來,當先跨上一步道“且慢,你是玉王的護衛理應知道,你家王妃如今神誌不清,胡言亂語,還當街毆打當朝丞相,此事若是鬧到聖上那裏,你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如今還敢聽命一個瘋子差遣,前來鎖拿我家丞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話音未落,隻聽“啪啪啪”三聲清亮的巴掌聲,那人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巴掌印清晰可見,這人本是李延齡的護衛,論武功略遜林楓好幾籌,根本就不是林楓的對手,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也疏於武藝,這才被林楓偷襲得手。
眼看在自家丞相麵前丟了麵子,更是惱怒異常,但是武藝本就不如對方,若是在與對方交手,丟麵子更是自己無異,好在拳腳不行,嘴皮子還是可以的,本來此事就是自己這一方在理,就是鬧到皇上那裏也是老爺得利。
幹脆繼續說道:“怎麼玉王府的人竟然都是如此強蠻不講道理之人,自家主子犯了錯,手下的人還要助紂為虐,豈不是錯上加錯,在場的眾人都不是瞎子聾子,難道還沒有一個公正的人看清公理在誰那邊。”
話音未落隻見周圍的百姓一哄而散,全都沒有看見這件事一般,繼續回到自己的攤位前,賣力的吆喝起來,好像這件事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延齡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心頭也是一驚,但還是保持鎮定,見自己的手下被人毆打,也不表態,就這麼靜靜看著,其實李延齡也是等著正主出現,才好與其理論,如今自己隻是坐山觀虎鬥。
正這麼想著,隻見老遠一群人向這邊趕來,來人正是劉樉和安彤,安彤昨日得知自己弟妹受辱之後簡直就是怒不可遏,當即提劍就要去丞相府,砍下那個老賊的人頭,好在劉樉和馮婷及時阻攔,將其穩定下來,並且將計劃告訴安彤,這才避免一場無謂的殺戮。
安彤在兩人大婚之日時,悄悄潛入丞相府與自己的妹妹見了麵,姐妹見麵,簡直就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兩個美人像個淚人,安彤臨走時將自己貼身暗器留下,告誡九妹,日夜不可離身,直到功成之日才能將此物卸下。
劉樉早上穿著一身勁服還未來得及更換,得知馮婷有難匆忙趕來,來到馮婷身邊見馮婷精神失常,心裏頓時如遭雷擊一般,五髒六腑如破碎那般難受,明知馮婷是在演戲,可心裏如刀絞一般疼痛。
李延齡見劉樉來了,這才從轎子裏緩緩走出來,來到劉樉麵施禮道:“老臣參見玉王,王妃,玉王、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樉見這老狐狸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能如此進退有據,真是個成了精的人物,既然如此就隻能和這老頭打打太極了,當下說道:“左相免禮,本王的妻子精神失常,言語多有衝撞,還請左相不要與其一般見識,李相今日想必是要進宮,本王就不多有打擾,這就帶著王妃回府,請大夫上門診治,得罪之處,本王改日一定登門謝罪,還請李相海涵。”
“王爺說的哪裏話,王爺是皇家骨肉,就是衝撞了老臣也不礙事,隻是老夫身為當朝丞相,被一個女子當街侮辱,這要是傳出去,丟臉的不是老夫,而是朝廷,玉王你說是也不是。”
劉樉暗罵道,老匹夫現在進入正題了,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敢叫本王的妻子向你賠罪,若是惹惱了本王,時候到時,一定先叫你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