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樉知道馮婷的心意也不再強求,看著馮婷走進臥房,自己則站在門外靜靜的守候,不多時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襯托出馮婷靈動之美,柳腰左右搖把,手裏拿著一把團扇,臉上粉黛不多不少,容顏本就嬌麗,如今更是猶如玄女下凡一般。
看著站在門外的劉樉,見他的衣衫並未改變,“怎麼還沒有去換衣服,穿的這麼隨便,太隨意了,畢竟一會見的是常山王,並未尋常人物,禮數萬不可有失,快去換去。”
“我這衣服怎麼了,難道還要我像進宮一般,穿上朝服不可,這身衣服即可,若是常山王是以衣著取人,那這個宴席想來不會很和諧。”
拗不過劉樉,馮婷也就不再相勸,拉起劉樉的手徑直向府外走去,走到正廳時,揮手示意林楓過來,在其耳邊耳語幾句,林楓轉身向府門外走去。
劉樉看著神秘兮兮的馮婷,“夫人吃頓飯也要這麼興師動眾麼,這裏是京城,就是常山王想要與我為敵,也要掂量掂量這麼幹,到底劃算不劃算。”
“有備無患終是沒有錯的,我可不希望吃頓飯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把咱來的人頭拱手送人,我可不是什麼關雲長,也絕不會做什麼單刀赴會的蠢事出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命,命才是最主要的,沒有命,之前所說的都是水中倒影,一碰即散。”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隻要你開心怎麼都行,我無所謂。”
馮婷白了劉樉一眼,也不理他,鬆開手自己徑直向外走去,看到門前備好的車架,剛要踩著車蹬上車,隻感覺自己的兩隻腳突然懸在半空,整個人輕飄飄的,回頭一看是劉樉從後麵抱住自己,將自己送到車上。
紅著臉嗔道:“你這是做什麼,大白天的,又有這麼多人,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快放我下來。”
劉樉充耳不聞,將馮婷抱到車上這才算完事,一旁的車夫眼睛直直的看向前麵,耳朵這時候也選擇暫時性失靈,身子就像釘了根釘子一般,直直的坐在馬車上,畢竟主子正在心情好的時候,他可不想做這麼不開眼的事情,惹主人發火。
雖說主子平日裏沒有將這些下人當成下人去看,而且對待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誰家有個急事或者難事,主子都是毫不猶豫的出錢出力,讓家裏的日子好過一點。
放眼天下的府邸,誰家的主子能做到自家主子這般,若是能找出第二個,他馬六子能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送給他,感受不到後麵是什麼情況,沒有主子的指令,自己也隻能坐在車上,手握韁繩卻不能揮鞭。
“六子,駕車。”
“啪”
馬車緩緩動起來,在街上不少百姓全都停足觀看,心裏在想這是誰家的馬車,這麼闊氣,就是連相爺府的馬車都沒有這麼闊氣,看來這也是個大有來頭之人。
馮婷輕輕挑開車簾向外張望,看著駐足圍觀的百姓,心裏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埋怨道:“你說你,就是赴個宴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讓百姓四處圍觀,要是傳到宮裏去,還不又要找咱們麻煩,你還嫌麻煩不少啊。”
“四麵楚歌不說,你還想自刎烏江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劉樉看著一臉不悅的馮婷,笑道:“這怎麼了,我為我的妻子準備的車架跟他們有何幹係,要是他們有能力自然也能為自己的婆娘準備,何必還在這駐足圍觀,自己沒能力羨慕別人,背後惡意中傷別人,這就是市井裏那些夏蟲能幹出看來的事情,但凡有有誌之人,哪個不是曆經萬險,跨過千難才成就一番事業的。”
馮亭不願在與劉樉在這個問題上爭辯,轉移話題道:“今日前往天香樓,萬事要小心,雖說常山王身份非同小可,但是防人之人不可無,一旦出現意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決不能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