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下來,鄭家酒樓的生意依舊非常慘淡,也不知怎麼的,食客仿佛都不見了蹤影似的,這讓鄭霄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費力的宣傳,價格上也做了幾次調整,照理說這麼一來,生意應該日漸好轉才是。可這半日下來,快到飯點,但酒店之中卻依舊光顧稀少,別說正經老板鄭霄了,就連幾個前幾日剛顧來的夥計都有些撐不住了,如此慘淡,可謂是聞所未聞。
青龍堂最近倒沒什麼太大的動靜,照常理想來,如同這樣的幫派,在揚州城中大小也有十幾個,青龍堂決然也不會一手遮手,鄭霄這幾日細細琢磨倒覺得此事幕後應還有黑手。
蘇萬春前幾日捎信來,在淮北、蘇北一帶的鷹門弟兄能召集的差不多召集到了,兩個堂口的弟兄倒也沒分散的太開,人數差不多還存留著兩、三百人。
鷹門原本的機構相當複雜,除了四大分堂的四大密探之外,還有四大護法、八大長老,另外還有各旗、各舵,從史料記載來看都是由身懷絕技的高手聚攏而成,在幾十年前的江湖之上,依仗著這股強大的勢力,幾乎是橫掃中原各個勢力幫派,鄭霄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些年,會不會還保留著當年的雄風。
鷹門是前朝的一個秘密組織,成員相對比較複雜,但由於時間和朝代更替的緣故,裏麵大部分也都處在若隱若離的階段,相當一部分人都已經務農,然聽到門主召喚,也都聚集在了一起。
鐵虎昨日已去揚州外縣接應,鄭霄也開始在鄭家莊子準備了起來,畢竟自己這門主身份總不至於一見麵就怠慢了這些大人物,以後還得靠他們出力賣命。
半日後,人馬急風而至,鄭家莊子位置較為偏僻,鄭霄隱約就看到原處晃悠悠的來了一大幫子人。
由遠及近,鄭霄越看越不對勁,個個卻都懶散的很,特別走在蘇萬春旁邊那幾位更是骨瘦如柴。
待到鄭霄見到的時候,他差點就沒被嚇倒,別說是蘇萬春領著幾百皇家屬眾,確切點說,他是領著幾百號乞丐還差不多,這哪是什麼堂堂前隋的鷹門黨人,個個人沒人樣,全都病怏怏的。
“怎麼回事?”鄭霄以為蘇萬春是隨便使了點錢找一些人來充數。
蘇萬春倒是給了肯定的答案,道:“鄭兄弟,這就是我們鷹門中人啊,請你檢閱吧!”
“什麼?你不是在糊我吧?”鄭霄一把拉過蘇萬春道:“蘇胖子,酒樓快要不行了你知道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小子還有心思跟老子開這樣的玩笑,你爺爺的!”
蘇萬春趕緊鬆開鄭霄的手,有些無奈道:“我的門主,這些人的確都是我們閑散在蘇北一帶的人馬,他們手臂上可都有我們鷹門的標誌,這個時候了,我怎麼還會騙你?”
“你們還不快見過我們新任的門主!”蘇萬春跟著有些急道。
一幹人等,懶洋洋地喊了一聲:“門主萬福!”
“這……就這樣的人馬……”鄭霄怒而轉身道:“拉這樣的人馬過去不是讓人當菜砍嗎?”
“門主,你聽我解釋!”蘇萬春也似乎是相當無奈,嘴裏忙道:“您是不知道啊,這幾個月來,蘇北一帶鬧鹽荒,百姓們都吃不到鹽,我能把他們全都召集到揚州就不錯,一路上還倒了十幾個。”
“鹽荒?”鄭霄轉過身,有些奇怪道:“這什麼年代?連鹽也會荒?”
“那是,官倉裏的鹽幾乎空了,可是買私鹽又要被充軍,我們這些兄弟這才被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蘇萬春緩了一口氣跟著道:“但鄭兄弟你也別著急,讓他們在這裏休養幾天就差不多能恢複元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