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月左右,鄭霄他們在揚州的第一家大型的酒店還是如期的開張了,雖然有些事宜進展的還有些倉促,但不管怎麼說揚州治下長史和下屬的幾曹參軍也都給了麵子都來捧場,開個酒樓能有這麼多人給麵子也算可以了,畢竟在揚州城裏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中間這麼複雜的關係牽拌著,一開始能有這陣勢也算是開門紅了。
穎穎在家養著身子,這段時期正是寶寶的關鍵時期,賺銀子是重要,但對寶寶的調理方麵更加不能馬虎,在外麵的場麵上則是由蘇萬春和喜姑這兩口子撐著台麵,有這麼兩把好手捏在自己手裏,鄭霄對自家酒樓的菜肴方麵便也放心了,揚州人口味刁鑽的很,一般能進大酒樓的人都是地道的食客,沒兩把刷子確實不敢立起場子。
裏裏外外則由鷹門幾十號弟兄加上外麵叫進來的十幾個幫廚和仆役幫襯著,整個開張的場麵倒也顯得大氣,鄭霄現在的家底可沒那麼雄厚,該省的地方還得省。
“鄭大哥,有人過來搗亂了!”開張也就過去了三天工夫,楊鐵虎就匆匆來報,似乎還有些緊張。
此刻的鄭霄正和蘇萬春一起品茶閑聊,聽到楊鐵虎闖進來這麼一說,兩人不約而同的都站了起來,蘇萬春更是將嘴中的茶水都給噴了出來,開張三天就有人過來搗亂,誰吃了豹子膽了。
蘇萬春忍不住忙拉住楊鐵虎坐下道:“哪個王八蛋這麼囂張,你直接解決了不就得了!”
楊鐵虎似乎覺得有些棘手,口中忙道:“啥?一個!如果是一個的話,老子早就解決了他,剛剛上午來了一百多個!”
“一百多個?”鄭霄覺得事情略微有些蹊蹺,不由帶著幾分緊張道:“什麼來路?”
楊鐵虎撓了撓頭,忙道:“聽著口音應該是本地人,看著樣子是故意來找我們的茬,而且每個人還都帶些手段。”
“我想準是本地的小幫派,趁著酒樓開張趁這個機會來撈些保護費什麼的,這也都是江湖上的規矩,打發他們走就是了!”蘇萬春忙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我們手底下有沈斂這張牌,一般的小幫派不敢亂動,我想應該有些來頭的,我們估計是踩了他們盤子!”鄭霄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杭州就已經聽說,揚州城中向來勢力紛爭,黑白兩道全都如狼似虎,這些地頭蛇發起狠來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大唐初建,重心全都壓在東北和西北邊陲,江南之地向來管得挺鬆。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至於被他們給嚇住了吧,這酒樓的生意可是剛剛才開始起家,現在出這檔子事可不太妙!”楊鐵虎又道。
蘇萬春看了一眼一下語塞的鄭霄,心裏也非常清楚,開這麼一個大酒樓已是有些不易,如果生意做不起來,那可麻煩大了,揚州可不比杭州,商機雖多,但根基不穩,且裏外的大小幫派也是魚目混珠,勢力複雜,況且最關鍵的是在揚州城的原鷹門的手下人丁不多,蘇萬春想了想跟著道:“我看不如先這樣,我讓幾個兄弟去摸摸他們的底細,如果是一般的小混混就隨手收拾一下,如果有些來頭,那我們再商量,反正門也立了,戶也開了,生意還得做下去!”
“嗯!”鄭霄點了點頭道:“蘇大哥說的有理,揚州城裏白道的碼頭咱們都拜過了,可黑道我們可都沒沾過,先找幾個熟門熟路的弟兄探個底。”
鄭霄說著轉而向楊鐵虎道:“鐵虎,你就帶著其他弟兄守在酒樓吧,如果人手不夠,我立刻讓人知會沈大人一聲,花點錢讓揚州兵馬司的弟兄過來,確保萬一。”鄭霄曾經嚐到過酒樓被燒的苦頭,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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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日過去了,酒樓的生意卻是異常慘淡,人是可以等,但連夜買來的菜卻早就壞死,很多砸了錢進去的硬件設施全都成了擺設,這一來一去讓鄭霄一下就賠了大筆銀錢,使的鄭家莊子的生活水平大大縮水,地裏的夥計也少了很多,這卻是鄭霄一家子到揚州後經曆的第一次生活危機。
“你從來也沒喝過這麼多酒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見著鄭霄獨自在院中喝酒,崔穎穎披著一件衣服不由走了出來,此時已是夜深,鄭家莊子中的家丁也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