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有人一起出鏡,來,讓我們最後再拍一次小組作業,這一次,全班一起來拍。”
有震驚的,開始期待起來:“哇哦~”
有準備摸魚的:“哎這個好,這個我又可以摸魚了。”
有不悔青春的:“最後一次小組作業,還是認真對待一下哦。”
還有剛睡醒的:“開拍吧,哎不對,小組作業主題是什麼?”
我們也一臉懵,問老袁:“對謔,袁老師,拍攝主題是什麼?”
老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主題,你們自由發揮。”
有主題我們三天以內就能拍好,沒主題,我們還得去找主題。
於是,整個班就起了爭執,還有小衝突。
因為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還有一個人就想推翻全班意見的,也有裝哥喜歡裝。
明明啥意見沒提出,最後來一句:“你們還沒想好啊,這麼簡單的東西,我還要好好複習準備單招了。”
阿鋒直接回懟:“裝什麼,打遊戲都堵不住嘴,什麼事不做,就在那一直嗶嗶嗶…跟個電報機一樣,還沒得電報機有用,淨說些廢話。”
這人也是個急性子,比較憨,於是,直接就上去跟阿鋒打起來了。
我同桌劉祥去拉架,還有班長陳俊。
我沒去,因為我看到劉祥去拉架,還被從講台上推了下去。
有人去叫老袁,老袁來了才事了。
最後還害得我們所有人被老袁教育了一頓。
因為劉祥拉架拉了那位嘴確實欠的同學,沒有拉阿鋒,班長陳俊還顛倒黑白:
“劉祥去拉架,肯定不公平哦,他跟阿鋒耍得好些,就幫他,拉住別個,讓阿鋒一直打。”
我聽到這都無語了,以前班上哪次打架,劉祥和勞動委員不是第一個上去拉架的。
而且,劉祥去拉架,還被推倒了。
老袁也質問陳俊:“陳俊你說,別個拉架是不是好心的,那你也上去拉了的,你看不慣阿鋒的話,難道要按住阿鋒,讓另一個同學把他打死?
你是班長的嗎,你就不應該有這個想法,那來,讓他們兩個再打一架,我們就看到起。”
陳俊搖了搖頭:“不是啊,劉祥本來就跟阿鋒耍得好些…”
“耍得好又納悶?”老袁問。
平時那個同學本來就讓老袁也不爽,惹事、睡覺、打遊戲,每天在那討論這個同學,說那個同學,一個男的這麼嘴碎,還不知道審視自己。
陳俊搖了搖頭:“那班長我不當了。”
老袁皺著眉頭,把陳俊叫了出去。
老袁走了,班上一陣喧嘩,反正我們是看戲,紀律委員叫我們安靜。
我對同桌劉祥說:“下次別個打架別去拉了,讓他們打吧,拉了還被說閑話。”
劉祥也點了點頭。
班長陳俊回到教室後,很平靜,但坐下後說了聲:“這次小組作業我不參與了。”
被阿鋒暴揍的那個同學也說:“老子也不弄了。”
陳俊同桌也說:“不管我們幾個的事。”
我心裏覺得好笑,跟個小孩子一樣,玩過家家呢。
阿鋒頭也不回地喊了聲:“不弄就不弄哦,又不缺你們幾個,大不了就說不是我們班的,跟個嬉娃(小孩子)一樣。”
阿鋒同桌小程沒忍住笑出了聲。
“安靜,上自習。”
紀律委員給了個台階,大家都沒有再說這件事。
但接下來,就算沒有那幾個禍害,很多人也是擺爛,劃水摸魚。
真正想弄的太少了,連全班第一的李健,都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我:“林生,主題和劇本就交給你了。
麻煩你了,想好了,拍的事就交給我們。”
“對,加油。”
他同桌李峰也給我加油打氣,原來他倆在一起開黑。
我身後的小章和濤兒一起開黑,同樣給我送上鼓勵。
班上一半的人都等著我寫劇本和想主題,全是些虛無縹緲的鼓勵。
太虛假了,好歹請我吃頓飯。
我想了好多,發現都不合適,因為青春已經被我們拍爛了,這次全班一起拍小組作業,就不可能拍關於青春。
同桌劉祥和蔡老師問:“不拍青春,拍什麼?”
我也迷茫:“不知道。”
那一段時間好累,單招報名又要開始了,於是我也不想再弄,心累。
大不了欠老袁一個小組作業,用以後的青春還給他。
晚上,睡覺都在想,還把希望寄托於做夢,能夢見一個完美的大場景小組作業。
於是,我失眠了,晚上一點還睡不著。
還做夢,夢個屁。
那兩天我的複習也耽擱了,看著好好學習的濤兒和小白,我開始有些心慌。
上著自習課,我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課的,是小白推了推我,我才醒的。
小白問睡懵了的我:“小組作業弄得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老袁就不該布置這個小組作業。”
我知道這不關乎老袁,而我是因為壓力太大了,怪罪到老袁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