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絲言用力的甩開手裏的鋼筆,一臉冷冰冰的退到一旁雙手環胸看往其他的地方。
“你以為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嗎?”
看到夏絲言拒絕,陸非嫌倒是繼續一副雲淡風輕的慵懶表情。他烏黑透亮的眸子裏折射著得意的光芒,就好像是肯定夏絲言最終會簽似的。
冷冷的斜睨了一眼陸非嫌,夏絲言真想一巴掌扇過去。這個男人究竟是那裏來的自信,竟然敢露出那種狂妄自大又自負的神情來。瞧他滿臉的不可一世,可真是礙眼。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逼迫我簽名嗎?”
夏絲言冷冷的反問到,她的眼底閃爍著倔強而憤怒的光芒。原本就屬於氣筒型的夏絲言,特點就是壓力越大耐力越大。她就不信了,這個陸非嫌還能抓著自己簽那個什麼破情婦公約。
“嘁,女人不就是為了錢嘛。大不了,我一個月給你三百萬外加法拉利一部。你要買什麼用什麼吃什麼,我全部買單。”
陸非嫌冷冷的挑挑眉,一副鄙夷又自傲的樣子。他的薄唇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劍,讓夏絲言渾身變得冰冷而疼痛。
原來在陸非嫌的眼裏,自己也不過是那些拜金女罷了。為了錢可以對任意的男人張腿,甚至可以不顧顏麵。他竟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夏絲言的身形忽然晃了晃,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氣似的,軟綿綿的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她的臉色變得慘白,杏眼裏也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光芒,而換成一副自嘲的神情。
“在你眼裏,我也是那種用錢就可以打發的女人?”
“不然呢?你那天在初夜主動到包房來,敢說不是因為我是陸非嫌,是陸氏集團的總裁?”
陸非嫌說話的語氣輕蔑極了,帶著一貫的驕傲自負和目中無人。
你那天在初夜主動到包房來,敢說不是因為我是陸非嫌,是陸氏集團的總裁?
這句由陸非嫌開口說出的話一遍遍的在夏絲言的腦海裏回響著,她的臉色更是慘白如死灰。確實是她主動接近的他,可是現在可以他在自私的利用她。讓她當所謂的替身,安慰他對其他女人的思念。
憤怒,痛恨,不甘和屈辱,讓夏絲言驟然像是炸毛的獅子。
“不好意思,陸總。您還是去找那些樂意拿錢甘願做情婦的女人吧,我夏絲言,不奉陪了。”
咬牙硬生生的說出這句話,夏絲言甚至連看都沒看陸非嫌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去。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隻穿了睡袍,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起來。
看著夏絲言忽然離去的背影,陸非嫌顯然有些始料未及。他的俊臉上閃過幾抹詫異,之後才迅速的跳起來往門外追去。
“該死的夏絲言,你要去哪兒?”
快步的走到夏絲言的麵前,陸非嫌霸道而無禮的伸出手抓緊了她的雙肩。一雙眼睛就像是要噴火一般,處處透著憤怒。
“當然是離開這裏,回家。”
夏絲言冷冷的看著陸非嫌,把最後回家兩個字咬的特別重。一雙杏眼裏寫滿了高傲和鄙夷,就好像陸非嫌是什麼汙穢不堪的髒東西似的。